冬喜入迷般的喃喃叙述着,头突然很疼,等那股撕裂感消失后,她便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我,为什么还要骗我?后来又来了好多人,我掉到了水里,差点淹死了。”她凌乱不堪地叙述。
“好姐姐,别怕,那只是梦。”路小起心里疼,但是半点法子没有,“你要不要喝水?”
冬喜因为他的存在,那股恐惧缓缓被压下去,少年有着绝无仅有的安全感,只要他在,就能被那股安全感包围。
梦里的事情,她因为记忆的封闭,总觉得颠倒错乱,分不清真假。
她痛苦的源头,最大的成因依然是那个男人。
也就是那个结婚证上她紧紧依偎着紧靠的男人,顾延。
…
冬喜好几天都沉郁寡欢。
她陷在梦里久久。
路小起觉得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得病,家里的物件都是死的,没有什么可以令她觉得有盼头的东西存在。
他皱眉,于是去集市上买了不少的盆栽绿植。
结果女人见了那些,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的眼底装不进那一点绿,因为她曾经经常栽种这些,而结尾总是无用。
路小起咬牙不死心,又去了很远的地方买回来别的某样东西。
这天他回来穿过厅堂,抱着玻璃缸走到女人的面前。
“看,金鱼。”
女人眸光微颤,她慢慢地放下手里正在折叠的衣物,转而一瞬不瞬盯着小孩手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一条大的,一条小的,一条粉色一条白色。”
小孩说话的时候,唇齿都在笑。
他生的好,笑起来很是能蛊惑人心,冬喜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又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