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石洞穿凿,奇花闪灼,两道极狭窄的石壁直通向西,中间一道羊肠小径。
望之只觉蜿蜒曲折,幽深非常,看不见、猜不到尽头那处。
只隐约听见有雪水消融滴落,不停地发出“滴答滴答”的细小声音。
“都说了少穿一些,这儿没那么冷。”
白起州抱着臂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眼前个子只到他胸口的小东西,
“你穿得跟个小鹌鹑似的,我看你待会儿怎么从这窄石道里挤过去。”
白眠雪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穿着,又看了一眼白起州。
对方只简单地穿了件冬日的常服,并不显累赘。
而他今日穿的是上次和白起州在马场里骑马时穿过的那件厚衣裳。
并且一如既往地把脑袋埋进暖融融的貂毛衣领里头。
“我就爱这么穿。”小美人闭着眼享受被暖和的绒毛包裹的舒适,
“待会儿你冷了可别要我脱衣服给你呀。”
他们俩正立在宫里一角的石壁前,来时七拐八弯的路早已把白眠雪晃晕了,摸不清方向。
白起州好笑地看他一眼,“进去吧,小鹌鹑。”
白眠雪顾不上理他,好奇地朝前面试探地迈了一步。
石道的宽窄刚好够他容身,脚下似乎是冻住的苔藓,幽深昏暗的石壁中间有些湿冷,
小美人有点儿踌躇不前,“这是哪里呀?”
白起州在他身后笑了笑,“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石壁当中响起,似乎有了回音,听起来格外低沉。
似乎还带着点儿诱惑。
白眠雪摸着石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脚下湿滑一片,但眼前却光芒渐甚。
直到狭窄的石壁忽然消失,小美人手下蓦地摸到了一棵老树。
仰头一瞧,原来是一树梅花。
入目是一片小小的天地,当中立着一间格外古朴精巧的木屋,与皇宫里的富丽气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