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上下班的路上,也可能是他中午闭目养神的时候。
有时候你可能会以为他睡着了,但你停下来,他会立马淡淡的一句:“继续。”
他辞退了几个办事效率不高的中层,或许是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角色,看在是老员工,亦或者是顾怀信专门安排下来的分子上,一直忍耐。
但现在的傅子宴耐心不足了,不够分配给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这日下班后,有个傅子宴无法退掉的舞会,顾怀信怕他不去,甚至特地来了电话嘱咐他必须去。
傅子宴去了。
宴会很是热闹,到处是西装革履,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执杯浅谈间,明明是热闹非凡的气氛,他觉察觉到了寂寞。
明亮的酒杯里红色的液体轻微晃动,光影映照出他微垂的眼眸,他盯着酒杯看,流光幻影间,他察觉到了时光的无声流逝。
犹如过往十年的时间,轻轻一摩擦,他从十七岁到了现在二十七岁。
那中间漂浮而过的,恰是他一去不复返的似水流年。
有人上前跟他敬酒,他本无心应酬,转眸,却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夫妻。
这两人傅子宴在别的场合见过面,是一位曾经合作过的投资商的父母,年轻时,也是一对风云人物。
如今年纪大了,他们商场走动少了,只偶尔参加一下必要的聚会,但这个偶尔,也是极其少。
今日这个聚会的确是重要,这两人在商场上地位很重,哪怕已经隐退也备受尊敬,这才被请了来。
傅子宴立马收拾心情,给两位老人敬酒。
两位老人喝了,问了句:“傅太太情况好点了吗?”
顾怀信的独女,傅子宴的妻子出了车祸,这样重磅的消息即使顾家和傅子宴极力掩盖,那些走在高层的人,还是多少会知道点儿。
似是心思被说中,傅子宴沉了沉声:“还没醒。”
老太太点点头:“放心,我看你面相不像福薄的人,所以傅太太一定会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