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
管事被气笑了,“今朝是开年第一天上工,你来了才不到一个时辰,还一直在磨闲不干活,跟我要什么工钱?”
妇人叉腰站着,理直气壮道:“咱们从家中出来便算是上工,怎么就不能算工钱了?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咱们没干活了?”
她身后众人纷纷附和,同款嚣张蛮横。
“就是,三婶带着咱们从早上忙到现在都没停过。”
“姐妹们大早上就来干活,你开门利是都没发一个,现在还不要脸的反诬?”
“没看见咱们干活是你眼瞎!”
管事独木难支群泼妇,气得脸红脖子粗,最终咬牙切齿道:“滚!都滚!以后再不用你们!”
妇人傲然冷嗤:“谁稀罕,就是你别后悔!”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其余众人紧随其后,在临出门时还一个个朝管事啐了一口。
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作坊,管事气抖冷,旁边一个伙计小心翼翼凑了过来,问道:“阿哥,怎么办?”
管事怒道:“我哪知道怎么办?速速报去家里,请二爷做主!”
伙计不敢触他霉头,赶紧去傅家报信,管事的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最终恨恨地坐下思忖应对办法。
傅家织坊在去年的订单就没能满额完成,年底的时候苏州这边主事的二爷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可却无可奈何。
工人做工敷衍,他也没可奈何,以前的作坊是按天算工钱的,后来为了提高产量和督促做工效率,变成了计件制,却依旧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