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封信,她塞给石宽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着方氏消失在那竹林小道里,石宽叉着脚走了几步,这才慢慢的适应了过来。他知道方氏之所以这样对他,归根结底,还是不太信任。
也是啊,换位思考,要是他是方氏,也不太相信自己。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依附在文贤莺身上的,一个靠女人的男人,又怎么能让人相信。
在县城赵姐夫家住了一晚,石宽并无心游玩,拿了打造好的手镯,领着大姐文贤欢,还有文贤欢的大儿子赵仲能,搭上范明的公船,又回了龙湾镇。
文贤欢对文家的变化,那是直咂嘴,可她是嫁出去的闺女,娘又没了,爹连个自己的家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跟谁叨叨。以前回家还有地儿住,这次回来只能住到老太太那儿。
自打文贤莺生了娃,方氏基本就常住这边了。这次石宽从县城回来,愣是没看见方氏的影儿,文贤莺就挺纳闷儿。吃完晚饭,回到屋里,她就憋不住了,问道:
“娘呢,怎么不过来了?”
石宽也不答话,直接掏出方氏给的那封信,递给文贤莺,然后就把人搂在怀里。
看见那个信封,上面也没个署名,文贤莺就更好奇了,晃悠了一下,好奇地问:
“谁的信啊?”
“娘写给爹的。”
石宽把文贤莺抱到床边,自己往后一仰,却还是没松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文贤莺说方氏走了的事儿,只好让文贤莺自个儿琢磨。估摸方氏写给文老爷的信,也是封告别信,文贤莺看了肯定就明白了。
“娘写给爹的信?”
文贤莺立马就觉着有点严肃,知道出大事了。她也不管这信能不能看,撑起了身子,骑到石宽大腿上,伸手就把信封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