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了谁,自己躲着不出来,谁不以为是土匪呀。”
“掉粪坑可要倒大霉咯。”
“……”
这里的味道也太难闻了,文贤贵可不想在这儿等着被农公子骂。他快步走到周兴旁边,拉了拉周兴的衣摆,轻声说道:
“没我俩什么事儿了,撤吧。”
周兴也不想在这股臭味儿里多待,耸了耸肩,和文贤贵一块儿从人群中溜了出来。
农公子可是县长秘书啊,文镇长哪敢怠慢,扯着嗓子喊道:
“快打水来,把农秘书冲干净喽。”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跑到水井边打水,一桶一桶地往已经变成“粪人”的农公子身上泼。
文贤贵和周兴出了文镇长家,就朝货币改革委员会的营房走去。这会儿天都黑透了,又有枪声传来,人们早就吓得躲回自己屋里,把门窗关得死死的,大街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连条狗都不见路过。
周兴掏出小烟,递给文贤贵一根,自己也点上,慢悠悠地问:
“这枪是你开的不?”
文贤贵也不藏着掖着,反正这事儿就是周兴让他干的,他接过周兴递来的半截洋火棍,把烟点着后,得意洋洋地说:
“嘿,那家伙也有枪,还好我动作快,不然被他发现了,指不定就是他开枪打我了。”
“他有枪?”
周兴有点惊讶,停下脚步,看着文贤贵。
“是啊,挺沉的,不知道是什么枪。”
文贤贵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那个红布包。刚解开绑着的绳子,就掉出来个东西,“砰”的一声,声音还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