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城的路上,那两个滑竿佬就和石宽聊起天来,其中一个说:
“这位小爷,山上的老尼是你家什么人啊?上次你和一位奶奶来看过,这会又来看了。”
石宽这才觉得说话的那个滑竿佬有点面熟,原来上次就是坐他的滑竿。他不会把方氏到上面当尼姑的事说出来,就胡乱说了一通:
“不是什么人,就是有人说这里的菩萨比较灵,来烧个香而已,看到他们挺苦的,家里又有些穿不到的衣服,就拿来送给他们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爷您家里是干什么的?”
光抬滑竿,那多累多没意思啊,见石宽愿意聊天,那滑竿佬就侃侃而谈起来。
石宽也不想就这么一直吹风到县城,就吹起牛来:
“我不是安平县的人,家住合贵县,祖祖辈辈都是开棺材铺的,我和我兄弟俩人也继承了家业。不过树大分枝,也想各过各的日子,便来安平县走一走,想找间铺子,也在这里开间棺材铺。”
“原来是开棺材铺的啊,这营生好,只要是个人,终归是要用上一回。这东西还不还价,开口说多少就是多少。”
“话虽这样说,但也是要讲规矩的,不能乱开价。”
“那倒是,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
“这棺材铺还不能开在闹市里,安平县哪一处比较冷清一点,又不离集市太远的?”
“南门里,那里不怎么热闹,你到那走走吧,保准你找到合适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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