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翟善一听很是不满,“那黄花菜都凉了!”
修路种事情,那自然能够争取的就多争取,先修了先享受,后修的就只能羡慕嫉妒,红眼睛。
今年朝廷有银子所以来修公路,明年,明年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还能不能征收到这么多的赋税?
这种事情上就只争朝夕,不管如何都要先争过来再说。
“严大人,这真的没有办法改了?”翟善看了看严震直,满脸不悦的说道。
严震直面露歉意,却依然坚持:“翟大人,还请体谅。此事关乎朝廷大计,实在难以通融。”
屋内气氛一时凝滞。
顿了顿,严震直又突然话锋一转,低声道:“翟大人,工部这边确实是不能修改的,但是这规划图,却是出自太子殿下与李文和之手……言尽于此。”
听到这话,翟善顿时陷入了沉思。
太子殿下?
毒士李文和?
都不好相与啊!
良久,翟善缓缓起身,整了整衣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离去,脚步却比来时沉重许多,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在门槛处渐渐消散。
严震直望着翟善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场路权之争,不过是新政推行下的小小缩影,未来,这样的纷争只怕还会更多。
他重新坐回椅中,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