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是察觉到了荀瑾瑜内心的奇怪。
因此,苏婉清很快便反问道:
“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本王不像平时?”
“不像你心中的妒妇?”
荀瑾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妒妇倒没…”
“得了吧,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
一眼鉴真。
你就是觉得本王是妒妇。
苏婉清恶狠狠的瞪着荀瑾瑜。
荀瑾瑜不说话,只是一味偏移视线。
“哼——”
见此,苏婉清冷哼一声,但也懒得追究了。
毕竟她能和荀瑾瑜说这么多,还大大方方的教荀瑾瑜“不传之秘”也不过是出于一种…纠结的心理。
除了在隐约觉得荀瑾瑜对于吴信确实不是完全利用的心理,对她出于一种一分歉意的心理之外——因为有孩子她是真带,自己孩子叫她一声干娘还真不为过。
还有着其他的因素。
要是真算下来。
她和荀瑾瑜也在记忆里都相处几十年了。
虽然互相看不起,但怎么也勉强称的上是“陌生的闺友”吧?
至于这个形容对不对…她也不知道。
因为她朋友很少。(指没有朋友)
而她苏婉清,本就是护短的人。
所以,在将荀瑾瑜当勾引夫君的狐狸精、陌生的闺友、总想爬床的骚或、没屁用就知道叫的狗头军师来看的话。
嗯…
也算勉强能当人看。
因此…
噗嗤,这傻子是真信了啊。
看着荀瑾瑜那从狐疑逐渐变为将信将疑的眼神。
苏婉清强忍着心中笑意,没有表现在脸上。
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这叫什么?
这叫皇家的传统艺能——训狗啊。(摊手)
盯——
而同时,盯着苏婉清那张丝毫没展现出异色的脸,荀瑾瑜内心也是…没有丝毫波动。
她控制着自己眼神对苏婉清透露出感激的神色,心中却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
怎么找机会敲苏婉清一闷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没打过,还连续打输两次,这实在是太耻辱了。
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正面是真打不过苏婉清。
至于苏婉清的话?
她只信了一部分。
至于另外一部分…纯当放屁。
发善心?
是假。
逗猴子。
是真。
这妒妇就在逗她玩呢,真信了她才是蠢货。
话语中感情虽真挚。
但拜托,她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苏婉清那屁股一翘,她都能看出她要放什么屁,更别说,她在官场上玩了多少年了。
真当她没玩过这种手段么?
所以…
在隐晦的扫视着苏婉清的下盘、脖颈、手的摆势等区域,发现没有破绽后,荀瑾瑜也不急。
只是与苏婉清相视一笑,默默的等待的一个机会。
友好的气氛浮现在两人之间,真诚的眼神就像是她们曾经并肩作战那般,毫无隔阂。
但很快这种“友好”的气氛就被荀瑾瑜自己打破。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她想和苏婉清说的事。
那就是吴信有新动作了。
不仅如此。
这动作还关乎她的模拟生涯。
连忙朝模拟消息。
不出所料,经过苏婉清这么一拖沓。
事情已经开始了。
完了。
荀瑾瑜面色一变。
而在荀瑾瑜面色出现变化的同时,苏婉清也注意到了模拟器消息栏上的异变。
【大夏四年二月二十六日,兵戈渐起。】
【冀州邪教的突然异动几乎吸引了所有有着长远目光之人的注意。】
【替天教大量的教众按照吴信的指示出现在冀州占领区的驿站、道路上。】
【他们封锁了道路,切断了各城池之间的联络。】
【同时,被收缴兵刃的士族豪强们的驻地也再次遭遇了他们的强闯。】
【他们利用机动优势发动偷袭,直接把士族豪强们中声望高者以“意图谋反”的罪名抓去关押。】
【一时之间,叛军占领区内群龙无首士族豪强们乱作一团。】
【随后,吴信又以“商议”的理由,下令让乱做一团的士族豪强们派出代表,带钱财赎人。】
【失去了能掌控局面的人,混乱不堪的士族豪强们根本无法理性思考,只能顺从。】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
【这是鸿门宴。】
【在他们抵达邺城的次日。】
【吴信便召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演讲——】
这一段内容的落下,使得荀瑾瑜面色越来越黑。
因为吴信的动作,她怎么可能看出来是想做什么。
几次模拟的前期他都是这样——
嫉恶如仇,从不会对士族豪强妥协。
就硬砍。
而这次也一样。
快速分化,精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