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伟峥耳朵嗡嗡响,脸上火辣辣地发胀。
他甩甩头刚要骂娘,抬眼正撞上白毅那想刀人的眸子,然后他怂了。
"姐、姐夫.."
他捂着脸往后缩,还下意识往曾施施怀里靠了靠:"我最近可老实了,真的。"
白毅左手往腰后摸的时候,疯子一个箭步卡上来。
俩人身高差不多,疯子却硬是矮了半头似的,赔着笑按住他手腕:
"小毅!差不多行了,咱把人抓住就得,路上不还说都自己人吗?"
曾施施看着白毅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想起这双手怎样温柔地替她抚平寂寞。
现在那手指正扣在手枪扳机上,没有一丝感情。
不一会,疯子开始当起老好人来。
"东城帮燕小七昨儿捅了我们厂保卫科的人。"
疯子每说一个字,曾伟峥的脖子就缩一寸。
"医院躺着的,是跟了小毅三四年的老人了,医生说...."
等疯子说完全过程,曾伟峥脸变得比腚还白。
他三四个月前就跟东城帮那些人交代了。
让那帮孙子只做正经装卸营生,等他安排妥,带大伙挣钱。
现在倒好,直接把他姐夫左右手捅进了医院,他脑瓜子嗡嗡的。
曾施施一边哭,一边攥着拳头,指甲都要掐进掌心里。
但是她不敢抬头看,她害怕看见白毅用厌恶的眼神看待自己。
想到这儿,她突然又觉得很委屈,鼻涕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白毅见状,心里一软,上前两步把她揽怀里去了。
“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不对。”
说着,他瞥向曾伟峥,小崽子一个劲儿点头哈腰:
“姐夫!我今儿就把人给您提来,您在这儿等着!”
白毅拍着曾施施后背,皱着眉头说道:“不用你提,待会带着我过去找人。”
曾施施听后身体一僵,鼻涕眼泪全擦白毅衣服上了。
她委屈巴巴抬起头看着白毅:“你是不是烦我了?”
白毅一愣,有点哭笑不得。
不止是他啊,疯子、曾伟峥都嘴角一抽。
敢情您哭,不是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下一秒,当着俩人的面儿,白毅低下头吻了下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