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玄上人看的发毛，审视的目光似乎看穿了长青所想，让他心头一震，果然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没有一个是善茬，真要挖坑，极有可能玩脱。

但很快，见到他举起酒坛子，疯狂痛饮，随之往桌上狠狠一砸。

“你小子还故意拐弯抹角套我话！直接问我不就得了，你在加入我御灵宗之时，便是我御灵宗的之人了，而今你贵为客卿，你我之间更不用整这一套。”

空玄上人无奈瞥了眼长青。

长青低头，有些心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有意无意地进行布局，仿佛算计成了生活，但现在突然发现，生活远不止算计。

长青站起身来，向着空玄上人致歉：“是弟子狭隘了。”

“坐下坐下，纪暮的故事么，我是知道一些的，但也不多，更不知他与冰尊间出了什么事，既然你想听，我便说一说罢。”

空玄上人嘴中嚼着肉干，思绪却飘得极远，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这件事要从千年之前说起，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嗯~~跟你现在差不多，那会可还没有御灵宗，我们一行十几个散修，兴致相投，同怀抱负拯救苍生，看不惯世间宗门的黑暗与假意，故而在这边角之地，用我们的所有积蓄，在坠仙城拍下了这块含有一条次等灵脉的土地。”

听着空玄上人讲述，长青点点头，这与外界传闻倒是十分相似。

“那时的御灵宗只有一个山头，修为最高者也不过开丹境，远远算不上三品宗门，甚至连一些大的家族都远远没得比，那时只有一座山头，我们十几人皆是详情爽朗之辈，关系极好，打闹、调侃、论道、修行，生活十分惬意，甚至我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惬意下去。”空玄上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似乎极为怀念那过往的岁月。

长青脑海之中竟满是惬意，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