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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重装合成营的坦克、装甲车缓缓地穿过突泉县峡谷。
巴图鲁舌头抵着上颚,目不转睛地盯着朝他们伏击点开过来的坦克,装甲车。
他认为的天堑,他认为的万无一失的伏击圣地,最终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东北野战军毫不费力的便击溃了他一个旅。
丢人啊!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
巴图鲁重重地叹了口气。
坐在他身边的副官,参谋长脸色全都无比的难看。
这场仗。
真正的打疼了他们……
打没了他们的尊严。
打没了他们的傲气。
说什么草原属于乌苏亚,说什么把东北野战军赶尽杀绝……
看看人家的装备。
再看看自己的装备,到底是谁把谁赶尽杀绝还不一定……
朝虎贲师独立一旅开过来的重装车辆贴着路边,履带式装甲车和坦克甚至开进了沟里。
巴图鲁看着有路不走走沟里的坦克,他觉得那车里的人也是个山炮,要不是个山炮,那就是想当着他们面显摆。
他看着那些停在沟里的坦克,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一队全车车身喷绘着绿色油漆,车身带着红十字标识,车顶闪着红蓝警示灯的车辆停在了巴图鲁和他所有俘虏的前面。
巴图鲁愣住。
他看着从车里下来的医生,护士,满是褶子的老脸瞬间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他深吸口气。
目光看向停在沟里的坦克。
东北野战军为了救人,能把坦克开沟里……!
这,这是巴图鲁完全没有想到的!
难怪格洛蒙的人会投降。
难怪他的一团官兵会向东北野战军下跪。
上校军医走到坐在路边的巴图鲁面前,他看着巴图鲁少将军衔,“这里你官最大了是吧?”
巴图鲁咽了咽口水,“有,有什么事吗?”
上校军医看着被炮火轰炸过一遍的敌军伏击阵地,“让你的人,协助我医疗队救人,给我的人抬担架。”
巴图鲁:……
他眼睛瞪得溜圆。
紧张得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巴图鲁看着上校军医,“我的人,你们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