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开心，快乐，也可以肆无忌惮。

把之前没有做过的事情都做了。

可对于常氏来说，即便是生活有了这样的好转，她的内心还是有些许不乐意的。

毕竟，这样的话，在殿下的心中，她就再也没有位置了。

本来，也不敢奢求这么多的。

可是，都是人啊。

自己在东宫付出了半辈子的心血，到了现在，依旧什么都不是。

这种感觉，不是轻而易举的用几句话，一段过程就能抹平的。

常氏低下头来，不回答马皇后的话。

马皇后从常氏这个表情就能看出，她并不是很乐意。

马皇后没有立刻开口。

而是仔细的思考了常氏想要的是什么。

然后，才开了口询问常氏。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这么做，其实对你也没有多好。”

常氏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就算母后和殿下的关系不好，那也是殿下的母亲。

对殿下有养育之恩的。

她什么都不算。

又如何敢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的位置多好的。

“不是的，儿臣只是觉得，儿臣也上了年纪，恐怕，没有心思折腾那么多了。”

马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叉腰，没好气的看着常氏。

常氏能感觉到马皇后的脸色变化。

这个时候，不得不解释。

“母后，您不要误会，儿臣就是觉得，儿臣在东宫付出了那么多，可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实在是……”

“嗯，本宫能理解。但你有没有觉得，你在这里纠结内耗，那臭小子却什么都不想，只是安心的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情。这对于你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呢？”

说到这里，常氏不说话了。

心中的痛苦，异常的浓厚。

她很想，很想否认这一切。

但，母后说的都是真的。

她根本就没有否认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