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道:
“有三个原因。”
“第一原因是,警察的职责所在。身为一个警察,追查凶手,是天经地义的工作,更何况,沈悦红只有十四五岁,正是花一般的年龄,就被残酷的杀害,又被毁坏尸体,如果不找出杀害她的真凶,我怕我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驴二敬佩的说道:
“孙叔,您是一位好警察,在日伪的恐怖统治下,仍然坚守一名警察的良知和底线。”
孙兴道:
“谢谢你的夸奖,我虽然不认为我是个好警察,但至少不是一个坏警察。”
“第二个原因是,我不喜欢郑友这个人,甚至可以说非常讨厌他。”
“他虽然对我不算差,但我知道,他只是利用我破案,用我的破案率,巩固他的地位。”
“他这个人,平时看起来笑嘻嘻的,好像人畜无害,其实非常冷酷残忍,对待抗日分子,非常残暴,说他是铁杆汉奸,都是轻的,一般的铁杆汉奸,对待抗日分子,都没他这么残暴。”
“比如说,警察局的凌局长,也算是铁杆汉奸,对日军言听计从,但凌局长还算有些底线,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驴二摇摇头,说道:
“老孙叔,你不要高看了凌局长,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了解他这种人,他之所以看起来好像还有些底线,那是因为,很多脏活,有郑友这种人帮他干了,不需要他亲自脏了手。”
孙兴道:
“你说得对,凌局长也不是好东西,但至少如果不是站在他的敌对面,他不会让人感觉憎恨。”
“可是,郑友就不同了,他就算对你笑容可掬,和你谈笑风生,你仍然会感到此人的可怕,令人从心底心寒,就像一条蛇,顺着你的裤腿向上爬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人也许看不清他的本质,被他的外表迷惑,认为他又英俊又风趣,但我从警多年,抓捕罪大恶极的罪犯无数,我可以看清他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