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朱棡伸手撩开马车帘帐问道:“郑将军,你急匆匆催马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想和孤王商议?”
郑遇春面色凝重的点头说道:“刚才陛下发来飞鸽传书,里面讲燕王殿下将担任我部的监军。
陛下担心咱们行军速度太快,燕王没有办法及时赶上,要求队伍放慢行军速度。”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朱棡指着不远处的靖安河说道:“与其放慢行军速度,倒不如在前面的河边就地扎营。
一方面可以让士兵稍微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也能补充一些饮水。
传孤王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把水烧开了再喝。
一旦有士兵因为服用生水导致腹泻从而影响行军速度,孤王必定会追究带队军官的责任!”
郑遇春勒住缰绳,停在马车旁。
他微微仰头看向马车内部,嘴唇微动,本想开口劝说一番。
如今的郑遇春心里明白:此次行军任务艰巨,而晋王近日来虽表面镇定,但压力之大不言而喻。
他想着或许能以自己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给晋王一些宽慰和建议。
或许可以劝晋王莫要因诸多事务过度操劳,应多保重身体。
毕竟此次出征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然而话到嘴边,郑遇春却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神色微微一凛。
他瞬间想起自己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之前犯下的过错虽承蒙晋王宽宏大量未予重责,但自己此刻又有何资格在殿下面前多言呢?
郑遇春心中这般想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落寞。
只见他紧抿嘴唇,随即重重抱拳行了一礼,语气带着几分恭敬与自责道:“殿下,末将领命。”
说罢郑遇春便缓缓调转马头,双腿轻磕马腹。
那战马嘶鸣一声,转身朝着队伍前方奔去。
很快他便融入了行进的大军之中,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
就在郑遇春无奈领命转身离开的同时,京城另一处年轻气盛的朱棣,却陷入了因坐骑未到而产生的焦急之中。
身为燕王的朱棣本就行事果敢,雷厉风行。
对于此次出行,他早已做好了周密的安排。
那匹精心挑选的坐骑,更是朱棣此次行程中的重要伙伴。
可左等右等,他始终都没有等到自己坐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