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不知道咋了,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我心里也不想祁丹跟着我去。
她听我这样说就生气了,但也没在反驳,堵着气就回了家。
接下来,我也没管祁丹如何看我,果断和高满堂出发,前往他的老家,鹤岗市。
这个地方,就是赫赫有名的空城,三万块钱就能买一套房。
那天夜里,我在高速公路上极速飞驰,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高满堂怕我开车出事,便一路和我聊着天。
他说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好,爸爸是开小井口挖煤的,每天数不尽财富往家进,但那也仅限小的时候。
自从他记事开始,家里就开始走上下路,先是全国小型煤矿关闭,全部国有化。
他爸爸自然也要遵守规定,煤矿果断上交。
后来,他爸爸开始转行,投资养殖业。
可不知道怎么了,那年养了上千头猪,一场口蹄疫死去了三分之一,这还是发现的早,不然就全死了。
本以为这场风波过去了,到了猪出栏也能赚点钱。
但天不如人愿,原本猪价行情很好,那俩月瞬间下滑,一斤毛猪肉才两块一二。
瞬间掉价,一头二三百斤的猪,才能卖六百多块钱,这无疑的是赔的血本无归。
虽然说赔了,可他爸爸不死心呀,又养了一年,结果还是一样。
后来他家里人不养了,又换了行业,搞起了工程。
但工程这个东西,是靠关系的,他们一没资质,二还没有特别可靠的关系,开始只能接一些分包活。
也就是所谓的包工头,承包一部分类目。
可是老天就是不会眷顾他们,那两年工程也干赔了。
因为他们承接市政的活,需要挖一些下水沟之类的,而东北地下冻层在一米五,他们为了防冻必须要挖到两米,甚至更深。
那两年赔钱的原因,也全赔在这个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