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能那么财大气粗的花钱,倒不像是后者,单是来自燚王宫的这一点,章宇就不是一般人。
就像现实世界酒桌上遇到个陌生人,自称来自省政府,比起那些自称这个老板那个总的,他的地位可能还要更高一些。
傅子业顿时堆上笑脸:“原来是张大人,失敬失敬。”
酒过三巡,三人就已经勾肩搭背,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了。
朱永明是燚州松原县最大世家朱家的二公子,他父亲是孙离秋的贸易伙伴,在铁器加工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能对坚硬的赤铠铜和赤金进行加工锻造,燚城的那位传奇工匠也是他家锻造铺的人。
而傅子业所属的六歧山,乃一默默无闻之门派,门派素以医武兼修着称,此次他来燚城,乃是受六歧山所遣,前来代表参加三坛莲花会。
席间,伴随着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一排侍女手持宫灯与香炉,簇拥着款款从看台上走出,只见一女子身着绣裙,珠翠环绕,翩翩从屏风后走出,那步伐端庄娴雅,脚尖点地如蜻蜓点水般,十分优雅。
朱永明一下来了兴致:“二位兄台,好戏登场了,这可是醉红楼的花魁怜星姑娘,美得那叫一个不像话。”
不仅是朱永明,整座醉红楼的客官的视线都聚焦在看台上,想要一睹芳容。
那个叫怜星的花魁解去面纱,一张绝美容颜展露出来,肤若凝脂,眉如远黛,双眸似盈盈秋水,含情脉脉,唇如薄樱般粉嫩,即便是面无表情时也似在隐隐微笑。
连章宇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女子,甚至比现实中美颜相机里出来的人造尤物都还要惊艳。
怜星走到看台上的古琴前落座,她一边抚琴,一边轻轻启唇,唱起了婉转的曲子——
“弦催玉漏,月冷雕栏瘦。素手折梅香满袖,暗数流年豆蔻。”
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魔力,让人为之沉醉。
虽然是一首古代的歌,可章宇感觉到十分好听,虽然琵琶的声音不似现代乐器形式丰富,可是与这首词的搭配却异常贴合,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怜星继续唱道:“檀板轻叩朱楼,新词半阕含愁。莫问春风去处,一襟烟雨燚州。”
醉红楼的人们全都屏气凝神,听得如痴如醉,甚至连手中的酒都斟得溢了出来。
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