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寇看是声势浩大实则不过是一群饥民罢了,想必诸位也都看过朝廷的邸报,这帮贼寇遇到官军往往都是一触即溃,这等乌合之众有何可惧?!”
“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守住城墙,待凤镇、江南大兵一至,定叫这帮贼寇有来无回!”
这些在野的乡绅和一般的中下级官员从朝廷邸报中看到的流寇形象,也确实如同这刘道远说的这样,可这邸报自然也是不会把官军吃的败仗写出来的。
所以还是有一部分官绅能够察觉到邸报至关于贼寇部分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比如说这前兵部尚书张鹤鸣,他就高度怀疑流寇并不想低保中说的那样不堪一击,要不然官军剿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到现在就剿不灭这帮贼寇。
但他察觉出来的这些不对劲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如今本身就已经是人心惶惶了,他要是把一些实情给说出来,这群惜命的家伙还不得当初作鸟兽散。
于是张鹤鸣顺着刘道远的话说了下去:“刘兄所言极是,贼寇乃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臭鱼烂虾,我等守住城池完全是不在话下,诸位无需担心这贼寇能攻破颍州。”
说到这里张鹤鸣看向那颍州卫指挥使和颍州守备问道:“李将军、王将军,不知眼下卫军能够调动多少兵力,营军粮饷可否充足?!”
张鹤鸣这话一出那颍州卫指挥使李从师便苦笑一声对他说道:“老太师,您是当过兵部尚书的人,您应该清楚这卫所糜烂卫军早就不堪大用,且颍州卫是屯田卫所,按照规制平日里操练的卫军不过一千来人。”
“在下在上任指挥使之前就没见卫里操练过军士,在下上任之后本想操练,奈何卫所衙门里的军籍册子都已经没了,就算是在下想练兵,可抽丁的军户都已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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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师说的这个情况是内地卫所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这样,不过这家伙说他在上任之后想操练卫军那就是纯属扯淡了。
这张鹤鸣是当过兵部尚书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没有和李从师继续纠缠,而是直接对李从师问道:“李将军,老夫就问你一句,颍州卫现在还能找到多少军户?!”
李从师听后尴尬的笑了一声:“老太师,这怎么着还能找到两千多户吧,不过就是这些军户现在都已经在干别的营生,在下估计他们家中几代人可能都没操练过。”
“那就行了!李将军,你即刻佥发这些军户上城墙守城,敢有不从者以违抗军令论!”张鹤鸣听到之后立刻对李从师说道。
“那在下谨遵老太师之命!”
说罢这李从师便从州衙离开前去卫所衙门里按照军籍册子去抓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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