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携朝廷西迁凉州......无异于废地迁都啊......”
刘凌思索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确实,如果只是刘凌带着自己的凉州兵马自己撤走,那最多就只能算是刘凌自己打了个败仗。
回到他自己的封地凉州,那他这个晋王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晋王,刘凌还是可以在凉州当他称王称霸的土皇帝。
但是,如果按照曹纪德所说,要刘凌带着被软禁的刘克用,以及所谓的监国梁王刘胜己,还有这满朝上下的文武群臣一起西迁凉州,那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不是西迁,这也不叫撤退,这叫废都雍州迁都凉州。
历朝历代战败被敌军逼着迁都的当权者,哪一个不是被史官骂的狗血淋头遗臭万年的。
“殿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如今敌军大军即将兵临城下,瞻前顾后只会错失良机,可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啊。”
曹纪德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犹如火烧眉毛一般激动。
“曹纪德!你身为人臣不为殿下与朝廷分忧,遇事竟只想着仓皇而逃!妄言迁都你是要将晋王殿下立于天下人唾骂的境地吗?!”
一直一旁静静等待时机的许攸,又岂会错过这样一个给曹纪德扣帽子的大好机会。
许攸站出来之后,朝堂之上那明显分作两派的文武群臣,便是又开始了唇枪舌战。
面对朝堂的混乱,刘凌并没有出言制止,而是开始了思考。
按照曹纪德的说法,只要刘凌肯带着这全部身家西迁凉州,那么如今的困境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首先就是雍州地处三战之地,失去了司隶和肃州之后,兵力并不占优势的朝廷根本无力对抗虎视眈眈的三路全盛大军。
而如果保存现有的兵力撤往凉州之后,留下空虚的司隶和雍州,那么许少杰就必须派兵安民,镇守,这样一来不仅仅可以分散云州集团的兵力,也可以减缓云州集团大军攻打凉州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