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小小一碗毒液尽数倒入池中。
按理说,那浅浅一捧的绿根本奈何不得满池的清涟,池水却在片刻后变成了极为浓艳的紫色,十分刺眼,且盖住了水下的一切。
池底仿佛生出了什么活物,不时搅动那满池的紫色,令其翻腾涌动。
肉眼可见的淡紫色烟雾袅袅升起,却在离水面三尺之处被拦了下来,不甘地浮腾翻滚。
冰夷收起碗,没有离开的意思。
章雪鸣询问地看向他:“冰夷,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我的吗?”
却被他环住腰肢揽进怀里。
冰夷低下头,压住章雪鸣的唇瓣轻轻摩挲了一会儿,又由下至上,逐一亲过她的鼻梁、眼角、额头,才低声问道:“这次我能旁观吗?”
章雪鸣等他的唇瓣离得远了,才开口回答:“你知道的,这不合规矩。”
冰夷注视着她的眼睛,须臾,忽然又低头将唇朝她的唇上压下来。
章雪鸣赶紧闭上嘴巴。
冰夷却无师自通地叼住她的上唇吮了吮,又想去寻她的下唇。
这进度可不对!章雪鸣连忙别开脸,推推冰夷,刻意将泛红的耳朵暴露在他眼前,然后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地赶人:“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又不是头一回了,你这样闹得我都心慌了。”
冰夷盯着她发红的耳朵,唇舌间还残留着那种柔软的触感,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他定定神,按下心中的疑惑和不满足,捧起章雪鸣的脸,四目相对,认真地问她:“昭昭,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只是因为你锻体的过程,也跟凝聚法相那样残酷,所以你从来都不肯让我陪在你身边,对吗?”
别说什么男女有别,章雪鸣五岁第一次锻体的时候就拒绝任何人的陪同。
“从前我们都以为是你背后的那位不允许。但凝聚法相那么重要的事,即便是突发状况,也没见那位出手驱赶我们,帮你遮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