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博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站在原处,呆呆地看着吕行晖。
眼前的吕行晖,身着黑色羽绒服。厚重地衣服穿在她身上,一点不显臃肿,反而有种轻盈地感觉,可想而知,她有多瘦!
景然说,阿晖失忆那些年,饱受头痛的折磨。
吕行晖埋头前行,当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谢云博时,神情一滞,眼里尽是慌乱,下意识转身,快步离开。
吕行晖懊恼不已,早知会在这里遇上谢云博,她今天就不该出门。
谢云博快步追下去,拦住了吕行晖的去路,“阿晖,别走,我们聊聊。”
吕行晖被迫停下来,抬头看向谢云博,四目相对,她从他的眼里看到欣喜和忐忑。
“行晖,我们聊聊,好吗?”谢云博的话音近乎哀求。
见谢云博小心翼翼的神色,吕行晖的心一下软了下来,轻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是该好好谈谈。
吕行晖四下看看,看到不远处的一方石头,用手指了指,率先往那方石头走去。
谢云博会意,快步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铺上,示意吕行晖坐。
吕行晖没有坐下,而是拿起手帕,弹了弹石头上的灰,再把手帕递还给谢云博,自己率先坐到石头上,
指了指对面的石头,示意谢云博坐下。
谢云博看到吕行晖手上的薄茧,没话找话地问道:“还在做玉雕?”
吕行晖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
看到吕行晖手里的本和笔,谢云博的眼睛泛酸。
心里对古龙菲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找到了古龙菲后,他一定要把她对阿晖的伤害加倍地还给她。
谢云博在她对面坐下,垂下头,连眨几下眼,将眼里的那股酸意化尽,才抬头看向吕行晖。
吕行晖低头在本上写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谢云博异样。
“你的事,儿子都跟我说了,你能好好的,我为你高兴。”
吕行晖写完,将本子递给谢云博。
谢云博看后,抬头看着吕行晖,愧疚地说道:“阿晖,对不起,当年,是我没护好你,让你遭那么多罪。”
这句对不起,在谢云博心里藏了几十年,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当面 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