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一幅过来人姿势,“他若真心喜欢你,就会等你到那个时候的,若他真的愿意等你这么久,你也可以放心嫁他。婚后日子和谐美满,琴瑟和鸣,多好。”
许连琅“嗯”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应了也没应,她拿不准别人,只好管好自己,当时书信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等与不等,都是自由的。
若郑成琢在她出宫之前,娶了妻,她也会包上一份大礼,好生祝福。
她笑容温和,手指摩挲这簪子尾端,眼尾上勾。
她满头稠密黑发,柔顺漂亮,长至腰间,随着她的动作,发尾轻轻摆动,发髻之上,只有这一根簪,颇有种簪子千千万,独宠这一支的意味。
但其实许连琅真的就是顺手拿了插发而已,这不算信物的簪子她没放在心上,今日张太傅一提,才觉得似乎不该这样随意拿出来,她又将簪子往发间插了插,想着回去就放回到柜子里锁好。
她重新躺回到藤椅上,藤椅轻摇,她觉得很是惬意,并没有注意到身旁路介明的神情。
路介明完全坐直了身体,全神贯注的甚至于将身体朝许连琅倾斜了过去,他心中有一股不可言状的愤怒,他手指蜷曲着,牙关咬的紧紧的。
他是没想到,除了一个许连珀,还有别的什么旁的人要跟他抢许连琅的心。
许连琅的心多小啊,他只希望这颗心只能揣着自己。但这颗心在他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已经藏过了这么多人。
而这个人很明显,更让他恼火。
许连珀是亲弟弟,生来便是注定的,连着血脉的,是旁人都无法比拟的。但这个人算什么玩意儿,只不过抢占了先机,先认识了许连琅而已。并且还要娶许连琅,简直是痴人说梦,路介明觉得许连琅那么好,谁都配不上,谁都不该肖想。
他连许连珀都嫉妒的要命,更不要说这个和他一样,与许连琅毫无血缘干系的人了。
他怒火中烧,一张俊脸无甚表情,除了那绷出肌肉弧度的侧脸咬肌和完全气红的脖颈。
路介明他喜怒不形于色,但会在身子别的地方显现出来,最明显的地方就是脖子,刚刚才发育长成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红度寸寸染过他玉雕般的肌肤,白玉成了鸽子血。
许连琅一眼便看见了,她有些着急,“吃坏什么了吗?怎么这么红。”
她抬手便要去摸,还没碰到,就被路介明躲了。
许连琅摸了个空,也不觉得尴尬,只担心他吃坏了东西,身上起疹子,因为那脖子的确是红的太过分了。
“你让我看看是不是起疹子了,我不摸。”
路介明站起了身,她坐着,他站着,居高临下,让许连琅莫名有了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