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陛下一直称容嫔在耸云阁静养,既然是宫妃静养之地,就算是真的糟粕,也绝对不能说。
嬷嬷一直在后面拽她,舒和郡主不为所动,只眼珠子转了一个圈,指尖对上了许连琅,“你不带我,但却带她?”
她瞪大眼睛,眼里的敌意显而易见。
女人本就是极其敏感多疑的生物,哪怕路介明万般表现的不在意许连琅,但那双眼一旦滑过许连琅时,那一瞬间的变化也是可以捕捉的。
既是如此,舒和郡主便也该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能轻易碰的。
可惜她真的是被溺爱坏了,路介明并不会宠着她。
路介明声音越发凌烈,留给她一个清瘦高隽的背影,“四儿,我们启程。”
他甚至于懒的再跟她多说。
陆介明没有与许连琅共乘一架马车,四儿跟着陆介明,忧心忡忡,“殿下今日带许姑娘一并回去,万岁爷要万一知道了?”
四儿当然明白这种的事,照料许姑娘殿下一直不肯出面,就是为了让皇帝的视线离开许姑娘。
今个儿舒和郡主这么一闹,难保不会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于溃。
“父皇早就知晓了,他派了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回耸云阁不带姐姐,才会让他生疑。”
过分的疏离和过分的避开,只会让父皇心生猜忌。
回热河行宫,他若不带许连琅,便做的痕迹太过于明显了。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到了热河行宫后,反而分道扬镳,四儿上了许连琅的马车,跟着许连琅往别处去。
许连琅去看了容昭。
对于路介明的安排她并无什么异议,走了这许久,最想念容昭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小粉团子。
容昭与她哥哥有那么几分像,但相较于哥哥的男孩子自带的冷硬,小姑娘便要柔软的很,见谁都爱笑。
容嫔所在的耸云阁她的确是心里多少有些介怀,但也不过只是一丁点而已。
倒不是许连琅还介怀当初容嫔的话而不愿踏足,她只是觉得这对母子该有些独处的时间。
而且路介明一脸凝重,一路上不见半点笑意,许连琅自觉避开。
容昭这段时间长得很快,小姑娘软软糯糯拿着根毛笔练字,字写的歪歪扭扭,羊角辫儿一颠一颠的,守着她的张嬷嬷不识字,帮衬不上什么。
好在路介明月月派人为她带来些书本笔帖,许连琅翻阅那些笔帖,几乎都是他自己的笔体,为着这个妹妹,他字字句句亲自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