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自然好说话,小叔请讲,必定知无不言。
季林钟其实是有意点拨她,这谢志清仅凭一人之力,怕是无法瞒着你父亲将贺礼偷运出府,其中另有他人参与其中,嫂嫂觉得是谁?
温家上上下下,统共就四个主子,温父断然不会行其事,温淑琳又出嫁,除开谢志清,是谁就连他这个外人都猜得到,眼前女人如此聪明不可能不知。
温淑琳叹了口气,十分无奈,让小叔见笑了,母亲愚昧,被表兄的花言巧语所诓骗,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无法使之清醒,真是罪过。
谢志清此人能说会道,在加上腹中又有些才华,长得也是光风霁雨,这样一个看似堂堂正正的人,只要他真心将那人拿下,那人便会不知不觉中陷入他语言的陷阱,甚至对此深信于他。
想到上次在温家,看到温淑琳额头红肿,满身茶水的狼狈样,季林钟心中到是对温母的作风,温淑琳的无奈有了几分理解。世上能有几个人会舍得为了侄子与女儿动手呢?
这些物件因着当的十分仓促,价格也比平时压的低了许多,此事若温伯父有心要查,怕是瞒不了多久,嫂嫂可知他们为何要行这般危险之事?
那些钱可都是要拿去填前世契约的坑,不能明说谢志清与一个姓陈的公子哥还有县太爷有牵连,万一季林钟觉得牵扯上官府太麻烦,不肯帮她了?又或是怀疑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温淑琳想了想,干脆寻了个法子抛砖引玉,家中有一忠仆,曾与我说过,表兄在外边好像有其他营生,顿了顿,温淑琳双眉紧皱,好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具体是什么营生我尚且不知,但与他合作之人好像是个姓陈的莫不是那营生在银钱上周转不过来?
季林钟信了她的话,只是抓住了其中一个十分微妙且又关键的细节,你说姓陈?可确定?
温淑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严肃起来,小叔为何如此紧张,姓陈又怎的了?
等等,姓陈?
一个姓陈的有钱公子自己就能做成买卖,为何要拉上谢志清一个穷书生?莫非真是看他有才华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前世季家的账册是落在表兄手中,后来温淑琳只知季家家产被转移,却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账册最终是个什么情况。
而今世,账册还在季林钟手中,从未上门的陈家二姑娘陈明珠突然而至,打起了账册的主意。
这纠葛,这牵连,说是碰巧怕是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温淑琳突然意识到这其中好像是有些说不明的东西在里面,莫不是那姓陈的公子哥与陈明珠有什么关系?
她能想到的,季林钟也能想到,陈家本就在名单之上,陈明珠又突然而至,上一世季家账本被找回来时明显有所缺失,而这背后又有个姓陈的掺和在里面。
突然想起铺子上还有事情未处理,嫂嫂晚饭不用等我,带着阿旭先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