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家常衣服,手里拿着电话和两个文件夹,那么晚了,还在工作。
蒋烟想到那晚余烬说,蒋彦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别人救她。
她无法想象,平日高高在上,前呼后拥惯了的男人,跪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子。
也许只有至亲至爱,才能让人放弃尊严。
蒋烟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有了些白发。
她从没注意过这些。
蒋彦峰听到那句“早点休息”,神色中透着意外与震动,他有些不敢相信,很怕自己听错,但他的女儿就站在楼梯口,仰起头看着他。
他克制自己的声音,点头答应,随后没有再下楼,把资料放回书房,很听话地去休息。
他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欣喜。
余烬看了蒋烟一会,手臂收紧,将她小小的身体压在自己胸口,低头吻她眼睛,“做得好。”
蒋烟没有再说什么,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十一点多时,余烬把她抱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余烬是被痒醒的。
蒋烟有些不老实,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下巴。
他伸手拽了下被子,将她露在外面的肩头盖住。
蒋烟挣开眼睛,迷迷糊糊去咬他喉结。
大早上的,余烬哪受得了这个,被子里的手拍了拍她腰下,“老实点。”
蒋烟不听,又去亲他锁骨下,余烬手掌用力,一把将人提到身上,声音都变了,“小妖精,想榨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