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冤大头军师虽然出手比较阔绰,但是每个月顶天也就是十两银子的开销。
虽然就这十两银子,都够一个六口之家半个月吃饱肚子了。
但是冤大头军师身为皇帝的侄子,这开销算是少的了,一般富贵点儿的人家都能到他这水平。
可是现在突然之间,这个并不是那么富的冤大头,突然就掏出了百石米粮,尤其是现在漳怀受灾,国内米粮歉收,一斤米都要半两银子,百石就是上千两银子。
还别说他后面还跟着好几辆封了顶,不知道装这些什么的马车。
因为有晏清的例子在前,所以曾成文直觉马车里应该是金银之类的。
虽然孟舒澜得了赏给他们分钱的时候,他们没留情,但是……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前这个被自己当冤大头诓了四年酒喝的军师,他最值钱的身份不是皇帝的侄子,而是荣锦王的独子!
荣锦王当年有钱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朝廷现在从国库里搬出来赈灾的银子,其实大部分还是当年荣锦王捐赠的。
若非荣锦王一个人捐了个国库出来,他一个没有半点官家背景的外姓商人,怎么可能被破例封王?
这一想,顿时让曾成文收回了之前打算捐一半银子出来的决定。
神仙打架,他这等小虾米还是别嫌丑了。
既然孟舒澜这边到了,队伍也就准备出发了。
曾成文先去将孟舒澜带来的车马在队伍中安顿整齐,才回来请示孟舒澜,却见那人骑马与晏清并行,却不住地点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晏清讲着什么。
看孟舒澜那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模样,曾成文都怕他从马上摔下来!
果不其然,他这个念头刚落,就见孟舒澜人一歪就往地上滚。
吓得他差点儿就冲上去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催马,孟舒澜已经被人捞回来了。
正常人左右一个大幅度的摇摆,再困受这一惊也会清醒几分。
孟舒澜不清醒,甚至顺势倒向晏清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