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他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担忧问,“您还好吗?”
许琮端着泡好的铁皮石斛进来的时候,潘晋岳正在窗边和郁承下棋。
他气色看着倒恢复得不错,只是眉眼间有些倦怠。许琮贴心地在他身边坐下,喂他喝水。
潘晋岳的手指几分抖动,将杯子接住了。他瞥她关切的脸庞一眼,淡淡道:“行了,下去吧。”
许琮唇角稍平了一些,又扬起笑,看这胶着的棋局:“在和阿承下棋?”
“嗯。”潘晋岳这才有些兴致,同她讲,“上回还是阿承MBA刚念完回国的时候,几年不见,棋艺又精进许多。”
郁承这时微微笑:“我一直苦心钻研,就是想有机会和阿爸切磋。”
“是么。”潘晋岳睇他一眼,审视棋盘片刻,又落下一子,难得玩笑,“那你可得当心点了。”
郁承也跟着看略微有些倾斜的局势,他弯了弯唇道:“其实也无谓。哪怕我真输给阿爸,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潘晋岳的指尖顿在空中。
他眄了许琮一眼:“你先出去。”
许琮看了看郁承,他仍气定神闲。她便施施然起身,离开的时候将门轻轻阖上。
待到空气再度安静以后,潘晋岳问:“阿承,你有考虑过辞掉现在的工作吗?”
郁承怔了怔,像是很不解:“我还能兼顾,为何要辞职?”
潘晋岳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茶,情绪不明地问:“你就没想过回来全身心地打理家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