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侯家的生意全面回归,整个长安大道上再一次展现出和谐和繁华,不管州府的官员们怎么调整,在这些市井商民眼中,长安就应该属于夏侯家,也只有夏侯家能让长安长治久安。
那些政治,战争……都是老百姓不愿看见的东西。
项伯又一次站上长安大道,因为夏侯家的生意非他不可。各家商会的人们簇拥到他面前,纷纷表示祝贺,而项伯这一次站上长安大道,并不是为了扬眉吐气展现傲慢,而是他深夜接到夏侯晚的密信,让他把失而复得的生意分成给站队夏侯家的商会。
六十多岁的项伯看着头顶的月亮,把视线转向京师洛阳的方向,他看到天子星畔,众星闪烁,那闪烁的其中一颗必有夏侯家的光芒。从小他就看好夏侯晚,可在长安的这几年,他对夏侯晚评价并不高,但如今夏侯晚能再纷乱之中做出这个决定,说明这个茁壮成长的小男孩,正在走上焕发生机的人生之路,加上他的家世背景,未来必定坦途高远。
送走嘻嘻哈哈的商会之后,杜义笙也出现在他面前。
杜义笙是来告别的。
“这么多年,受项伯教化不少,真决定要离开了,最舍不得还是项伯。”两人坐在路边的茶摊前,杜义笙目光平静。
“想好要离开了?长安不待了,还能去哪里。”项伯把手杖放到一旁,无规律的活动着僵化的手指。
“天大地大,总有能活下去的地方,换个普通人只求吃喝满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杜义笙笑了笑。
项伯没再说话,只是简短的笑了笑。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喝了点小店里粗制的毛尖,项伯站起身说要回去休息。
杜义笙也没什么说的,他本身就是来辞行换出路的,项伯的沉默就算是默许了这件事。
几名街溜子从南方走过来,几人插科打诨的说着笑着,把手里的瓜子皮香蕉皮随意的丢在地上,你踹我一脚我打你一拳,你跑两步我撵三脚,嬉嬉闹闹的就来到杜义笙和项伯面前,就在项伯意识到氛围不太对的时候,一名街溜子已经装作不小心闯进杜义笙的怀抱,那人高声道歉连连鞠躬,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杜义笙宽松的白衣就渗出猩红色的斑斑点点……
杜义笙的保镖赶紧上前扶住他,才发现那宽松的衣服之下,胸口已经被人连捅三刀,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