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礼笑了笑,摇摇头。“我随大司马初到长安,就收到一桩蜀谍案,说的是有人穿越子午谷而来,并且把狂躁一时的长安司马家给拉下水了,我起初以为夏侯家和司马家内斗,今日看来,应该是文长的安排吧。”
魏延点点头,“此去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看子午谷能否成为坦途。”
“怕不是这么简单吧,不然也不至于又把那多情的美人去搅乱长安;当时街头巷尾民谣四起,一个塞外来的女子竟把长安几大家族迷得神魂颠倒,我大司马若不出手,恐怕那一家家的都得被掏空没落了……”孙礼越发兴起。
“哦,竟有如此曼妙,早知道就留在五丈原了。”
“哈哈哈……文长可别犯糊涂,殊不知红颜祸水,哈哈哈哈!”孙礼爽朗的笑声惊飞几只鸟雀。
“那依大夫所见,只能走陈仓了?”魏延接着问。
“天时地利人和,均在陈仓,这一战不管如何都只能走陈仓。”孙礼肯定地回答。
魏延当时皱起眉头,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奇袭子午谷感到不甘。
“哈哈哈,看来文长对子午谷倾注了不少心血。此计是个奇策,但现在夏侯楙调走了,大司马又重新做了布防,至少这一次不合适。”孙礼继续说道。
魏延低下头,看着茶盏中自己斑白掺杂的面容。
“不过文长,走陈仓也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一次大司马做足了准备,无论如何他都会赢,也必须要赢,他要的是面子上的赢,文长你可以要里子的收获!”孙礼玩味的看着魏延。
这时候的汉水之上,船舶司的几艘轻舫正在徐徐前行,临近后关口的时候,有水军和马岱的守军共同联防,万应江穿着一身官服站在船头,他回看了一眼舱内气定神闲的董舒,扭头甩下令旗,舫上的号角随即吹响,关口的守军也应声警惕,一遍一遍打着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