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迫的胸膛松懈下来,主动道:“我帮你处理。”
唐观棋有些讶异,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花,但须臾又轻声道:“也可以,你进来吧。”
她扭开房间门,里面和她出去的时候一样。
桌面上零散放着她朋友带给她的纪念品,穿过的薄外套搭在床尾沙发上,书翻开倒扣在桌面上,燃烧时被搅了一下以至于烧的不均匀的香薰蜡烛,不至于很乱,却有种无序感。
但这一切都有唐观棋这个人在这里的熟悉感,几乎是扑面而来的。
管家不敢轻易动她东西,佣人也不会经常进来,只是会偶尔丢一下垃圾,这里完全成了唐观棋蜗居的巢穴。
他走进去,都觉得似在贪婪吮吸每一寸她的痕迹,她能愿意让他进,对他已经是握住命脉的温存。
唐观棋不想说话,只是自己清掉花瓶,去装了清水,把花放在书桌上。
她拿刚刚要来的剪刀裁剪下端,又把花枝上多余的叶子掰掉,免得分养分,应铎站在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也去清掉那些花叶。
两个人站得很近,动作间他手臂会蹭过她肩膀。
她一直很专注,处理完那一大把剑兰,放下剪刀,把最后一支剑兰插入花瓶中,处理花材就只是处理花材。
应铎却突然问:“我可以抱你吗?”
唐观棋出神地仰眸,应铎凝视着她,眼底似暗雾涌动似带渴求,男人的胸膛略微起伏着,白色T恤完全压不住他的汹涌,男人干燥阳刚的气息剧烈缠绕过来。
她似乎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波涛巨浪,安静思考了一下,轻轻点了头。
应铎立刻伸出长臂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她很柔软,软到似填满胸膛每一寸缝隙,他的胸膛抵着她,有剧烈的呼吸在起伏,胸腔的波动都明确传达到她身上。
宽大的手掌张开摁着她的手臂后背,另一条手臂捆环着她的腰。
牵扯到今日刚缝过针的伤口,他也不觉得这痛难挨,只想抱着她,起码她现在愿意让他抱着。
夕阳早已下山,落地窗外只看得见逐渐亮起的星星点点,灯光泛白。
他贪婪吸吮着她身上幽静泛冷的气息,杜桑像是成瘾,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把她箍在胸膛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