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口饭吃而已,赚些小钱。”疤脸松开宋泽林,看了看他身后的何颖,笑道:“这位是?”
宋泽林立即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何小姐,生意做的很大。”
何颖强打着精神和对方握了握手,想要松手时,疤脸却不愿意放开,而是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个遍。
何颖的心沉到了谷底,用力挣脱开手。
疤脸咧嘴笑了笑,并且还用手指互相搓了搓,似乎还在回味对方光滑的皮肤。
宋泽林见状,屁也不敢放,只是谄媚道:“小韦,我和你说的那个事儿……”
疤脸点头:“宋老师,你放心,能办!不是想出去吗?没问题的,这样,现在都中午了,我做东,咱们先吃饭去,边吃边聊。”
“行!”宋泽林脸上堆着笑,并向何颖挑了挑眉,意思是受点委屈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何颖没有言语,跟着他们上了车。
到了一处酒楼后,疤脸要了一个包间。
宋泽林刚一坐下,便开始套近乎,把疤脸捧的非常高兴。
疤脸喝着酒,开口道:“宋老师,这样,之前说的十万一个人,我给你们打个八折,一人八万,友情价了。明儿晚上就有一批人过去,你们跟着一起。”
宋泽林看了一眼何颖,而后回答道:“兄弟,是这样的,我们坐车来的时候,钱和银行卡都被偷了……”
疤脸挑了挑眉:“真被偷了?”
宋泽林重重点头:“银行里有五十万!兄弟,你人脉广,只要把这几个小偷给找来,钱全给你,就当做我们这次的费用,你看行吗?”
“真的?”疤脸双眼一亮。
“我说话算数!”宋泽林一脸诚恳。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疤脸哈哈一笑,跟宋泽林碰了一杯,然后站起身:“我这就叫人把小偷找出来,你们先吃。”
很快,疤脸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瓶开了盖的红酒。
他为宋泽林和何颖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道:“宋老师,何女士,五十万我不能白要,送你们过去后,我给你们安排那边的生活,来,咱们喝一杯。”
何颖不太想搭理他,但宋泽林给她递了一个眼神,她只好端起酒杯,佯装笑了笑,浅浅抿了一口。
酒水刚下肚,何颖脸色一变,她想要站起身,但脑袋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宋泽林也感觉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就一头栽在了桌面上。
见两人中招,疤脸把嘴里藏着的酒水吐了出来,而后连连“呸”了两声。
这时,包厢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一声不吭的将两个人往外拖。
疤脸拿起茶杯,漱了漱口,喷在地上后,他骂道:“妈的,两个通缉犯还想跑出去,我感做你们生意,我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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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颖脑袋昏沉的醒来后,双眼根本睁不开,只有耳边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水滴声。
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她猛地想要起身,但双脚和双手、包括腰都被束缚住了,让她动也不能动。
她想要喊叫,但舌头麻木,喊不出声来。
直到好一会儿,她才努力睁开眼,但天花板垂吊的探照灯刺着她的眼睛,她急忙撇过眼,发现宋泽林也被绑在一张不锈钢台面上,睡得死死的。
何颖瞳孔放大,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咽下一口唾沫,继续尝试着挣脱束缚,但却依旧是无能为力。
这时,室内响起了厚重的脚步声,她吓得一哆嗦,转头想要看那人,却看见一盆冷水泼在了宋泽林的的脸上。
宋泽林立即被激醒,睁开眼后,他喉咙滚动,努力挣扎了几下,但绳子把他绑的死死的,嘴里也是发不出声来。
这时,何颖看见疤脸走到了宋泽林的脑袋上方,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宋泽林,何颖,全国通缉要犯,还是A级!”
疤脸从屁兜里抽出通缉令,他打开后,展现在他们眼前:“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让公安部悬赏二十万通缉你们?”
这时,何颖已经恢复清醒,她咬了一下嘴唇,开口道:“你他妈的想怎么样?把我们交给警方?好啊,你打电话给警察,就能拿到二十万悬赏!”
疤脸把通缉令扔在她的脸上:“你想得美,我干的都是违法的事情,我敢把你们交给警察?”
宋泽林用力咬了咬嘴皮,疼痛让他脑袋清醒过来后,他马上哀求道:“小韦,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只要找到那几个小偷,你就能拿到五十万,你用不着……”
疤脸骂道:“狗屁!偷你们钱的那几个贼,已经被警方给抓了,我敢去看守所捞人?”
宋泽林不信,反驳道:“胡说,我们都没报警,警察的动作没这么快。”
“信不信由你!”疤脸懒得和他多说。
何颖咬牙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们可没钱。”
疤脸笑了笑:“谁说没钱了?”
他走到何颖身边,伸出食指,从脖子一路划到她的小腹。
“你身上全都是钱,肾脏、肝脏、角膜……哪儿哪儿都是钱……”
一听这话,何颖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断地扭动。
她失声大喊道:“把我交给警察,求求你,把我交给警察……”
宋泽林也被吓懵了,他牙齿打颤地求饶:“小韦,别这么搞……放过我,我是你老师,你不能这么对我,求求你,我能弄来钱……”
“哈!”疤脸一声嗤笑:“老师,你还记得是我老师啊?你当初可没少抽我!”
他又是一声狞笑:“行,行,那我就再让你们活几天。”
说到这里,疤脸向站在洗手台旁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喊道:“动手,先各摘一颗肾,角膜也摘了,稳着点,别弄死了,弄死了就不值钱了……”
两个穿着蓝色塑料服的男人耸了耸肩:“没问题。”
一听这话,宋泽林人都吓傻了,眼泪鼻涕横流,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何颖整个人都愣住了,巨大的绝望充斥心间,以至于她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
她想起了做的最后那个案子,那个在绝望中、疯狂挥舞着羊角锤的女人……
最终,审判降临在了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