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是半月的另一半】

这悠悠一声,从天而降

地面上的两人同时仰头,秦曼初轻轻俯视,抬手拨侧脸的发丝到耳后,而后抱臂,淡紫色的抹胸鱼尾裙,衬着她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沈嘉行笑一声:“老婆,我就这把人给你押回去。”

温夏:“……”

秦曼初转身,进屋,笑。

屋内

秦曼初在梳妆台前的椅子坐着,温夏则坐床位,两人面对面,沈嘉行站自个儿媳妇一边,双腿交叠斜靠着桌沿,像个没事儿人,低头卷着她肩后的头发玩。

“你主动交代,还是我问你答?”

“还是你问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一起去韩国那回。”

秦曼初回想这个时间线,只觉得脑袋嗡嗡嗡地响,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问:“到哪一步了”

不是她不信温夏,只是陆子云从头到脚儿都写着不靠谱,头发丝儿都比正常人‘飘逸’……

“拉手”

等几秒,确定她是没词了,秦曼初就问:“你自己信吗?”

温夏抬眼看看秦曼初,又瞟瞟沈嘉行,求救信号就差喊出来了,沈嘉行没办法了,看样子秦曼初是不问清楚不罢休,想了想,就对温夏说:“你实话实说,用不着害怕,该害怕的是陆子云那小子。”

温夏低头,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该怎么说

良久,她长叹一声气,起身慢慢挪到秦曼初面前,拉她的手,低头,嘟着嘴,俨然是一副林黛玉的柔弱可怜模样。

她说:“我跟他是在韩国好上的,后来你和姐夫分手,我就跟他分了,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没联系,他有时候去找我,我也不理他,就是后来你和姐夫和好,才……”

没继续说下去

因为知道秦曼初担心的是哪一方面,所以最后说:“他是爱玩,但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正经,我不同意,他都……不碰我的。”

后面一句话声音很小很小,哼哼似得,但足够秦曼初以及沈嘉行听得清楚。

秦曼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至少目前心放下了,感情这种事儿,当局者迷,旁人要是能劝,且这人听劝,她也不会经历那一番自讨苦吃……

小主,

沈嘉行手机在桌上放着,响了一声,微信通知。

他点开,陆子云发来的语音条,准备放到耳边听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当场放出来

“你媳妇儿怎么说?怪她了?你们在哪儿,我过去解释”

姐妹俩都没反应,沈嘉行打字回他,说让他不要插手。

很快,陆子云的消息再次过来,依旧是语音条

“老子女朋友挨训,不让我插手,合着就你媳妇儿是宝贝,说不得骂不得,我家温夏就不是了是吧!我告你,你媳妇儿拿老师那一套给我心肝儿说哭了,掉一滴泪,我全算你头上!”

秦曼初:“……”

温夏头低的更厉害,抿着唇,还是压不住疯狂想要翘起来的嘴角,肩膀轻微颤动。

秦曼初戳了一下她的腰,猝不及防,温夏就笑出来一声,迅速收声,但还是和她姐的目光对上,被瞪了一眼。

【月有圆】

晚九点,整栋别墅彻底安静下来

每一层的门窗间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灯火通明,远远望去,那栋房子氛围浓郁,在深色的黑夜里

显得特别耀眼,温馨。

秦曼初太累了,洗澡时几乎要在浴缸里睡着,佣人煮了鱼饺子,秦曼初姑姑包的,临走时叮嘱,两个人必须吃了。

沈嘉行给秦曼初发了条微信,问她是下楼吃还是在卧室,等了两三分钟,没收到回信儿,干脆端着盘子和醋碟上楼去了。

推开门,秦曼初刚好从浴室出来,裹了条浴巾,光脚,刚吹完的头发柔顺松软,一半在肩后,一边在胸前,扭头看他一眼,继续往衣帽间走。

两分钟后,沈嘉行出现在穿衣镜中,两人在镜中对视,秦曼初一身白色蕾丝钩花睡裙,沐浴后的肌肤不染铅华,美得像高山上盛开雪莲。

而她笑了笑,目光里一丝狡黠

沈嘉行就读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

“老婆”

“嗯?” 被他从身后抱

他没说话,只是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呼吸,鼻尖蹭来蹭去,闹的她痒,又不许她躲,像点火似的,清凉的空气一下就变得黏腻。

紧贴的身体,持续加重的呼吸

秦曼初歪着头,戳一戳他交叠环在她腹部的手臂,转身,面对面:“饺子再不吃就凉了”

“不想吃饺子”

“那你想吃什么?” 她问,接着,手勾上他的脖子,眼睛亮亮的,一本正经的表情:“想吃我?”

这个问题让沈嘉行有五秒的沉默

第六秒,做好了决定,拦腰抱起她,动作太突然,秦曼初下意识搂紧他,能想到他要做什么,正想说不闹了,他却连衣帽间到床的这段距离都不等

吻的急,深,势不可挡。

秦曼初被放到柜子台面上,‘哗啦’一声,头顶衣架上挂着的衣服被一把推开,后背受他的力往后靠,沈嘉行站在她双腿间,提她膝窝贴紧他的侧腰,手贴着丝滑的布料,慢慢抚到脚踝

掌心不似皮肤的触感

沈嘉行眉心微动,偏头往后看一眼

喉咙干咽了一下,笑了

回头,再看她,眼里全是戏虐,手摩挲着丝袜下的小腿,缓缓往上:“就猜到我会进来?”

被发现的时间点不对,秦曼初的惊喜是上床后,即便不在床上,至少也要关个灯。

而此刻,灯光澄亮,一览无遗。

秦曼初红着脸,胸口起伏,握着他手肘的力开始紧,颤,压着顶在心尖的悸动,说:“你不进来我才需要猜”

声音很轻,在这样的气氛里,沈嘉行只觉得浑身的筋脉都在被她轻浅的呼吸撩拨

他喝了酒,不多,不醉,但暧昧旖丽的情愫让他微醺,唇齿纠缠,呼吸交错,吐息间的酒精让秦曼初渐渐迷失,从攀他的肩到搂他的颈,从窝在衣柜里到身体再坐不住躺下去,他额角的汗掉在她的锁骨内,低头,再一点点吸允。

很久很久的厮磨,缠绵,秦曼初受不了,几乎要抓狂,她咬着唇内,睁开眼睛,眸子里氲汽与情欲,看不清他。

“沈嘉行”

喘,三个字念的哆哆嗦嗦,他懂

但他偏要问:“不行了?”

秦曼初不回,他仍旧保持避重就轻的作风,手在她肩膀两侧撑着,然后,低头在某一点

轻吻,轻咬。

就这么短暂的几秒,这么一个动作,秦曼初尖叫,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他就是故意的。

天空下起了小雨,夜风徐徐,凉意清爽

衣帽间内,同样翻云覆雨,火势持续蔓延,沸腾。

十一个饺子,寓意一生一世的喜饺,最终赶在了凌晨十二点半吃完。

秦曼初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想起还有件事儿没完成,但几次折腾之后她连抬一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脑子里又觉得这东西今天给他才有意义,翻来覆去挣扎几分钟,一口气坐起来,用手拍了拍脸……

清醒

“怎么了?” ,沈嘉行睁开眼,伸手按开那侧的床头灯。

“有礼物要送你” 秦曼初抬手将头发捋到耳后,下床,往梳妆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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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

白说,秦曼初喜欢光脚穿毛茸茸的拖鞋,地毯更要绵软,有次,她说躺在这上面睡觉应该很舒服,沈嘉行当时是这么说的:“你以为我给你铺满屋子地毯干什么用的。”

这意思顺其自然就该接下一句——就是睡觉用的呗……

但此‘睡觉’ 可非他想表达的‘睡觉’

后面,他抱她在地毯上瞎闹,招了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