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放肆,就不怕尚书镇内的百姓造反吗?”
林甜鑫都眼角挂着泪花,双手死死的抓住林别旧的手臂,声音之中略带着哭腔,
“我偷偷去问过了,他们都说袁家是正常征税,数量并不多,每一户都是一样的。可每一家都现实情况都不一样啊!跟我们亲近的,大多数都是那些最底层的百姓,像王伯这样的,他们家只有三个壮丁八亩地,怎么可能跟那些人交一样的税。现在他们叫不出粮食,当然要被抓走。那些人他们也不想因为王伯去得罪袁家,纷纷忍气吞声了下来。”
林甜鑫的表情十分痛苦,类似于王伯这样的人家,根本承担不起如此之高的赋税,这看似公平的征税,但无疑是有着明显的区别。而大多数的百姓根本不可能因为别家的事情去得罪现在如日中天的袁家。
“这些人都是傻子吗?袁家怎么可能只征收一轮的军粮!”
林别旧擦去林甜鑫眼角的泪花,袁家负责筹备数万将士的军粮,怎么可能只收一点点!这明显是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割啊!
他敢保证,只要这次百姓如数上交了,下一轮的军粮马上就会开始征收,循环往复,直到把尚书镇榨干为止。
“他们都是小老百姓,根本不敢反抗,也看不了那么远。只要有一丝都希望,他们肯定都会心存侥幸的。”
林甜鑫也明白这些道理,可眼下真的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
“杀一儆百,袁家这位大公子倒真是好手段!”
林别旧十分憋屈,如果不能组织起大批的百姓,他们根本不是袁家的对手。袁培道明显就是故意的,先抓跟他们亲近的人,用他们开刀,不但可以震慑尚书镇百姓,让日后的征粮工作更顺利,还能够替他父亲出一口恶气,关键是他还想利用这些人把他们引出去。
“怎么办?袁家说三天以后就会公开处死他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甜鑫很急,袁家不是开玩笑,说处死他们就肯定会处死他们。到时候尚书镇的很多人就会把他们的死怪罪到徐大夫身上,他们日后也不可能在此地立足了。
“三天?袁家还真是为我们考虑好了!”
林别旧十分憋屈,袁家这是为他们留下来充足的时间,好让他们知晓这件事情,然后自己乖乖出去!这样的心机,让林别旧都感到心寒。
他们不是没有料到袁家会用王伯他们来威胁自己,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没料到他们居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完美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