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柱笑而不语,张鹿安制止了两人的讨论,示意朱国柱按照之前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之所以如今清国大乱,归根结底还是清廷的政策出了问题,清廷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几乎平定了除了两广、西南和登莱以外的大明全境,忘乎所以之下,多尔衮违背了多铎当初在南京城当众作出的承诺,强制推行剃发令,大失天下士绅之心,此为其一;
为了满足满清贵族的奢华的生活,多尔衮又在北方强制圈地,害得老百姓流离失所,人口减少造成土地无人开垦而荒芜,粮食产量大降。
可是清军数量太多,还需要对南方、西南以及咱们登莱用兵,那么所需要的粮饷就是海量。
为了弥补军费的缺额,清廷虽然为了顺应民心而取消了祸国殃民的‘三饷’,但是随即强征的粮饷比三饷更重,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我们都知道清廷不得人心,只是这跟洪老贼和张存仁又有什么关系?”
“满清贵族都是养尊处优,相比较政治统治,他们更信任军事镇压,但是反观洪承畴和张存仁则是清廷内难得的清醒之人,他们文能安抚广大士绅官僚,降低大家的反叛情绪;武能消灭大量的义军,安定地方。我们必须得重视啊。 ”
张鹿安对于朱国柱的说法深以为然,仔细思量,其实朱国柱的话外之音还在于尽可能争取地方士大夫的强力支持。
只是在张鹿安的心中,那帮人还没有被清廷杀怕,时机还不到位,张鹿安首先要考虑的还是军事上的问题。
经过与幕僚的进一步探讨后,张鹿安制定了初步的军事进攻计划,以部将张应举所部带领本镇官兵并投诚的窦进道和王文志两部人马,出兵淮扬,目的是控制徐州下游的宿迁、安东至黄湾一线,控制运河到黄湾的航线,确保后路的安全;
以部将于七率领本镇官兵并降将冯大栋和张德昌两部,进攻河南腹地,目的是寻机歼灭清军高第所部;
剩余的人马则是在张鹿安的率领下,留驻徐州,作为总预备队存在。
张鹿安同时跟张应举和于七表示,待到水路打通后,务必组织愿意相随的百姓向辽宁行省移民。
做好这些工作以后,张鹿安开始指示新官上任的赵光远,做好对洪承畴和张存仁的污蔑工作,或许是赵光远太过于想要表现,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丰富想象力,自编自演了一出戏剧“五汉诞子”的戏码,具体内容就是皇太极、多尔衮、济尔哈朗、洪承畴和张存仁都和清国太后有染,导致清国太后自己都不清楚福临的亲身父亲是谁。
如此荒唐剧情的戏剧,在赵光远的组织下,迅速在鲁西和豫东一带传开,有人将情况密报给布木布泰、福临和多尔衮知晓,布木布泰只是微微一笑道:
“幼稚可笑,荒唐无稽,不去管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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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儿子福临和现任丈夫多尔衮却是火冒三丈,多尔衮恨不得立刻率兵亲征:
“混账东西,本王要亲自撕烂他们的嘴!”
“摄政王莫要动怒,这种事情本来就非我们满人所长,洪承畴、张存仁和范文程都是极为难得的股肱之臣,如此闲置起来,实在是浪费。不如使用其所长,为我大清扫清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