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杯，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淡金色绒毛：“所以你们就真去登记了？”

“只是...法律文件。”克瑞丝的声音越来越小，“雅琳说这样能保护我们所有人...”

厨房里弥漫着培根的焦香。林云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夜晚，克瑞丝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近乎虔诚的献祭感。

阳光渐渐变得强烈，照得克瑞丝脖子上的铂金项链闪闪发光。林云认出那是赵雅琳常戴的款式，吊坠是枚小小的钥匙——而赵雅琳脖子上挂着配套的锁。

“你们这两个傻姑娘...”林云叹息着将她拉近，“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克瑞丝仰起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Means I get to keep loving you both.”她的中文突然变得流利，“而且再也不用偷偷闻你的衬衫了。”

林云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总是安静站在角落的助理，竟然藏着如此炽热的情感。

烤箱“叮”的一声打破沉默。克瑞丝慌忙转身去拿烤好的牛角包，却因为动作太急撞翻了糖罐。细碎的白砂糖洒满台面，像极了德州冬日的初雪。

“Sorry! I'm such a mess...”她手忙脚乱地去收拾，却被林云从背后抱住。

“别动。”林云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呼吸喷在她耳后，“让我抱会儿。”

克瑞丝僵在原地，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心跳。她偷偷瞥向料理台的倒影——林云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嘴角却带着罕见的柔和弧度。

“那个...”她鼓起勇气转身，手指轻轻抓住林云的背心下摆，“琳琳说下周要补拍婚纱照...”

“嗯。”

“她说...要给你也留位置...”

林云睁开眼，看到克瑞丝蓝眼睛里的忐忑与期待。他突然低头吻住她，尝到她唇上草莓唇膏的甜味，还有一丝咖啡的苦涩。

克瑞丝先是僵硬，随后像融化般软在他怀里。当她踮起脚尖回应时，林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两人相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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