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猪猡养尊处优,日子过得实在太好,连脑子都丢了,不过三言两语便入了圈套。
扭头看去,就连最为犹豫的李道宗,也在这种氛围下变得迟疑起来。
见此,李道彦也不再拖延,趁热打铁的笑道:“感谢诸位叔父如此信得过某,既然如此,那某也不藏着掖着了。”
在众人的惊奇注视下,李道彦拍了拍手,将立于暗室角落的家仆唤了上来:
“某为各位叔父介绍一下,这位少年俊才名为韦待价,当初御使韦挺的嫡长子,前些天被某家以金赎罪,收为手下谋士。”
短短时间便经历了家道骤变、长辈冤死,还有千里跋涉之苦的韦待价,再已不复当初的正直单纯。
风吹日晒下变得粗粝的面容,也多了几分阴狠之色。
冷淡眸光一一扫过在场诸位郡王,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最没脑子的王利涉身上。
韦待价嗓音沙哑,语气颇有几分伤怀:“昔日庐江王与建成太子交好,一心为唐。”
“只可悲当今皇帝气量狭小,毫无容人之量,对建成太子部属赶尽杀绝!直至今日,屠刀依然悬在某等头上!”
见王利涉终于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眼神朝自己看来,韦待价点了点头权当回应。
“想来诸位大人对某韦家的遭遇也有所耳闻。”
“前些日子,某家意外暴露了与建成太子的以往书信,但不等某家解释,皇帝的屠刀便落于某家头上,抄家治罪,远逐千里...”
“某家世代为官,家父韦挺更是忠心不二,但皇帝却丝毫不顾昔日君臣情分。”
“皇帝心性如此薄凉,可想而知,等他逐一清理完建成朋党,空出手来,一定会对各位王爷赶尽杀绝!”
见在场郡王、县公或是面露嗤笑,或是陷入沉思,韦待价又唏嘘一声:
“诸位大人可还记得,当初陛下于玄武门初胜,改元登基,本该大赦天下的日子...”
“可皇帝呢,他在那天,将建成太子府上的妇孺老幼,杀了个干净,血流漂杵,数日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