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疼痛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让他的大脑一瞬间空白，连冷静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便狼狈地趴倒在地。

“他死了吗？神秘人是死了吗？”

“应该还没有，斯万教授还没宣布结果，都不要过去。”

“不要急，神秘人根本不是斯万教授的对手，我们安静地等着就好了。”

伏地魔趴伏在地，鼻端满是泥土的腥涩气息，灵魂中的痛苦渐渐消去，随之而来的则是极致的虚弱感。

“呼——呼——”

他重重喘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刚刚浮出水面，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强迫自己站了起来。四周原本嘈杂的声音逐渐消散，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最终化作了一片死寂。

伏地魔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塞巴斯蒂安的身影。

此刻，他已经褪去了龙人的形态，恢复成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含笑，眼神深邃而平静。

环顾四周，无数的巫师站在不远处把他们围了起来，就像一个古老的决斗场，而他和塞巴斯蒂安，正好站在这片决斗场正中心。

人群中，有太多熟悉的身影。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那张圆润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复杂难辨的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伏地魔似乎在那个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惋惜。

卢修斯·马尔福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昔日的卑微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得意与骄傲。

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稍远处，目光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除此之外，阿米莉亚·伯恩斯、穆迪、麦格、弗立维、奇洛等等等等，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全都站在四周，用着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他。

远处没人注意到的高楼顶端，还有两个熟悉的人影，伏地魔认出来了，那就是斯内普以及邓布利多。只不过距离太远，他实在看不清那两人的表情。

逃不掉了......

伏地魔清晰地认识到，他的死期已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