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着她有些夸张的描述冻疮的可怕:“我小时候手长了冻疮特别痒,想把手抓烂的那种,那个时候哪里有冻疮膏,只能用一点点猪油涂在上面,这还算家庭条件好的了。”
傅夫人后面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内容,但是许吻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只感觉到心里暖洋洋的。
这难道就是妈妈吗...
许吻抱着盒子,意识开始逐渐飘远,小时候老师跟她们讲课的时候说过,母爱是最无私的一种感情,为人父母会时刻惦念着自己的孩子,在天气降温的时候,明明母亲和孩子不在同一个地方,却还是会打电话过来提醒孩子记得穿厚点。
有的母爱表现得比较细微,可能是一碗不加香菜的汤,可能是随口提的东西有天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小小的许吻将这个道理记得很清楚,在爷爷去世,自己被爸爸妈妈接到一起去的时候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爸爸妈妈爱自己的证明。
从十七岁一直到二十七岁,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关于母爱似乎只有那句在升学宴上的“是的,这是我的女儿。”
许吻无意识的抿了抿嘴,怅然地想原来母爱也可能是冬天的一盒护手霜。
她虽然迟钝但是也知道像傅夫人和傅清时是不可能长出冻疮的,刚刚的那些措辞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心安理得接受这份礼物罢了。
“所以吻吻,你觉得我们和你父母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好呢?”傅夫人说了很多理由,想着两个孩子结婚这么久,双方父母还没有见过,难免有点不合礼数。
但是见不见面,什么时候见面还是要看小辈们的意见,所以她想着问问许吻。
什么!见家长!
许吻没想到自己一回神就听到了这么骇人的消息,心像是从亿万高空狠狠坠落到寒冰里。
为什么傅夫人要突然提出来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