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斥木黎似乎没有看到近在眼前的野孩子,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般从旁边向帐篷处走去......
“你都看到了?”斥木黎突然停下脚步,胳膊倚在羊圈栅栏上,头也不回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霜的洗礼。
野孩子慌乱地指了指马场的方向,声音颤抖地撒谎道:“我……我去看了看马儿们,有几只母马要下崽了,我想看看,就去了。”说着不敢正视斥木黎的眼睛,忙转身向远处走去。
耳朵还在嗡嗡作响的赤木黎用手擦了擦嘴唇上的鼻血,自言自语道:“小马驹出生的时候很漂亮,歪歪扭扭地要站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抹温柔与怀念。
“像你一样歪歪扭扭吗?”这时,几个骑着马的乌坎那斯年轻人突然来到了近前。他们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斥木黎,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他们优哉游哉地下马,挑衅地往前凑着。
狗棚里的乌拉犬们顿时警觉起来,它们身上的长毛竖起,露出尖锐的犬齿,拽着铁链狂吠不止。
走到远处的野孩子快步返回,愤怒地冲上前大骂道:“你们这几个杂碎,又来,你们找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年轻人拨拉倒地。
斥木黎扫了眼这几个找茬的年轻人,默不作声地转身向帐篷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一个歪戴毡帽的年轻人突然冲上前,一拳打在斥木黎的后脑勺上,被重重打中旧伤的斥木黎顿时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于是摸了摸后脑勺,缓缓转过身,看着对面这个五眉不开的愣头青,眼神中既有不屑,又有无奈,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欺辱。
对面的青年见斥木黎没什么反应,又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这一拳下去,看到斥木黎的嘴角顿时溢出鲜血,这名青年得意地向身后的人炫耀道:“你们看,我两拳把他打得七窍流血。”
身后六七个年轻人跟着起哄道:“莆莆,继续揍他。”说罢脸上洋溢着扭曲的笑,仿佛在欣赏河桌集市上场精彩的表演。
愣头青莆莆一脚踢开抱着自己腿的野孩子,快步走上前,用力将斥木黎踹倒在地,用力猛踢,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
几个痞子年轻人大喊:“打死他...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什么英雄,狗熊.....咱们拆了他的帐篷......”说着在乌拉犬的狂吠声中,朝着斥木黎的帐篷走去。
野孩子见状,猛跑进狗棚,大声道:“你们要敢,我放乌拉犬吃了你们!”说罢拉着狗链佯装要放狗。
看着几只乌拉犬弓身呲牙,随时准备扑上去,几个痞子害怕地往后缩。
愣头青莆莆却腆起肚子,故作镇定道:“我来拆,什么乌拉犬?几只破狗,都是唬人的。”说罢迈着发抖的腿走向帐篷,却不时偷偷瞟着野孩子手中的狗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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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痞子见莆莆真要上前拔帐篷地楔,都慌忙回到自己的马前,准备随时逃跑。
野孩子看看这个哼哧哼哧拔帐篷木楔的愣头青,心中怒火中烧。回身爬向帐篷内要解开狗链绞索要,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一声惨叫。野孩子忙转身爬出帐篷,只见潮洛门正骑着战马,挥舞着马鞭拼命抽打莆莆,马鞭在空中划过道道弧线,“啪啪啪”地抽打在莆莆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愣头青莆莆用胳膊遮着脸,疼得不停地大叫躲闪着。
其他几个痞子正想逃跑,却被潮洛门带来的十几个赤马骑兵团团围住。
等打到莆莆趴在地上大哭,潮洛门跳下马,大步走到几个痞子面前,眼冒怒火道:“谁挑的头?”说罢重新捋了捋手中的手中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