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近日家中管教甚严,不能去那招惹是非之地。”
贾蓉贾蔷好似看陌生人一般,上下打量了贾琏一遍。
若非是相貌没变化,他们还以为这二叔是旁人假扮的。
东西两府不过隔了一人过的巷道,谁还不了解谁的脾性,却又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贾蔷往贾琏身后一瞧,才见到他背后提了药包。
“二叔,你这药从哪来?”
贾琏神色一凛,“大太太身子骨不舒服,我这是才路过药馆取了几包药,正打算回去孝敬呢。”
“二叔果然孝顺。”
贾蓉贾蔷连声夸赞,让贾琏有些飘飘然了。
下一秒,贾蓉一把夺过药包,丢给身后小厮道:“去,将这个带到荣国府交给大太太,这孝心大太太定然受着了,何必让二叔亲自送去。”
“二叔,我们走,今日我们必要一睹花魁芳容!”
贾琏百般推脱也敌不过二人的生拉硬拽,更遑论还有小厮在暗中用劲,推着他的后背。
可等来到了醉仙楼,贾琏已然是目不转睛了。
靡靡之音悠长悦耳,一眼望去满堂好似有红粉之气萦绕,到处都是衣着鲜亮的女子,惹得人口舌生津。
步态摇曳,一双双金缕鞋在裙摆之下时隐时现;轻点唇脂,嫣然笑意如同醇香美酒一般醉人。
见贾琏看的出神,贾蓉贾蔷都不由得捂嘴偷笑起来。
“二叔,你是有多久没来过这地方了?”
贾琏当即挺起腰杆道:“胡说,宁荣街上孰人不知我贾家二郎的威名,一杆长枪,风里来,浪里去,只是近来吃酒吃多了,有些疲乏而已,少来了这烟柳之地。”
见有三位公子入内,老鸨也识趣的凑了过来。
“诶呦,这三位是稀客呀,当是贾家的公子吧?也是来拼一拼财力,赚我们绾绾姑娘一夜春宵的?”
贾蓉高傲的抬起头道:“那是当然!”
贾蔷更是轻车熟路,“还不快寻几个娇俏姑娘过来?”
“是了是了。”老鸨委身道了个恼,往里间唤着,“贾家的三位公子,天字号雅间来三位春字姑娘。”
不多时,便走出三位娇俏可人,衣着轻纱的姑娘分别来到三人身边。
贾琏看得愈发口干舌燥了,好似腹中有一团火,只是憋闷住了无处发泄。
他多年静养,许久不来这种场合,才知道这里妓子的衣着也都焕然一新,愈发轻薄了,半遮半掩,妖娆诱人。
非是贾琏没见过女人,而是他憋得太久了。
“公子,想什么呢?”
来到了雅阁内,透过窗台便可看到下面的拍卖会场。
而贾琏是怔怔出神,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好似有复苏迹象。
“没什么,来吃酒。”
手掌随意在妓子身上摩挲着,贾琏不禁暗道:“只着普通的姑娘,便能让我如此兴奋,若是花魁出面,难道能医好的病症?”
贾蓉期待的望着会场中央,叹道:“也不知这绾绾姑娘,到底有多美。初期醉仙楼造势,可没少花了功夫。再说,定国公卖的衣服也没那么容易得,当真想见一见呀。”
一旁妓子接口道:“这公子大可放心,绾绾姑娘自幼便被妈妈选在身边照料,从未侍人,如今还是处子之身。更兼有冰肌玉骨,一点朱唇,若是公子有财力拍下,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贾蔷当即便点出要害道:“明明有良家之身,却能穿上那等风流之物,逢迎男人,真乃妖孽呀。”
贾蓉更是信誓旦旦道:“这位可是荣国府的二公子,我们的二叔,谁人不知如今贵妃省亲在即,还有人与我们这皇亲国戚的贾家比财力,真是自不量力。”
贾琏却被二人说的没底了,他明明是来沾光的,怎么就被赶鸭子上架要竞争花魁了?
而且荣国府的账目,本就没多少银两了,怎供得起他在青楼豪掷千金?
若是让他爹贾赦知道,还不得打断了他的腿。
顿时贾琏有些坐立难安,可身体的反应,又让他不愿意舍弃这一切,哪怕看一眼之后,能清楚自己身子还能用,他也觉得值得了。
“来了来了,绾绾姑娘来了!”
四周气氛瞬间沸腾,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只见一身穿拖长裙摆的女子款款登上台前来。
双肩玉颈裸露在外,喉前的一抹红,好似雪地梅花。
娇艳的脸庞,左眼下的一点朱砂最为动人,平添了几分妖艳气。
众目睽睽之下,却见花魁素手轻抬摸向腰间,只轻轻一扯,绣千鸟图的裙摆便缓缓坠地,暴露出她身上的衣着,分体的亵衣,只遮掩了关键三点,却将这种诱惑无限放大。
贾琏看的血脉喷张,只是远远看着,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良药,此乃吾之良药!”
多年以来,贾琏已经很久没有被二弟主宰过了。
“这位便是绾绾姑娘,诸位公子,还请出价,价高者得。”
老鸨一句话,便立即有人举牌竞争了。
“一千两!”
“一千两就想与绾绾姑娘同床共枕?我出三千两!”
“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