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初的御膳还是能入口的,但李氏起于行伍,口味重,菜肴油腻腻的。
因而高君濂婉拒了留在宫里用膳,急匆匆地走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家,掺和进去只会让九族一齐升天。
太常寺的饭菜外表精致,实则又冷又馊,乔桢便上了胜天楼,和姜白鱼听戏。
今日是出新戏,唤作《莲灯记》,讲述了一个中原女子远涉万里,在苗疆建功立业的故事。
“这胜天楼还真是好地方。”姜白鱼抿了口果子干,“持盈远葬苗疆,没想到都被写成了戏本子。”
乔桢笑道:“可不止,那些落魄文人胆子大得很,什么都敢写。”
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时间便过得飞快,乔桢有个笔名,叫做长命女,偶尔会写一点戏评,在姜州也有了些名声。
而姜白鱼也是着作等身,他写过不少关于酿酒的论述,还有吃喝玩乐的法子。
譬如养鸟,想让鹩哥学会黄莺的叫声,便要带着它日日听黄莺鸣叫,如此三月下来,便可大功告成。
同时他对戏曲也有研究,姜白鱼指着饰演老人的戏子,说道:“这种功夫可不好练,要把身子缩起来。”
乔桢颔首:“确实,还有一门鬼步功夫,扮演鬼魂的戏子需小步快走,犹如漂浮。”
一旁的燕伽放弃了融入,他的人生太过无聊,除了杀人,就是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