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站起身来转身回到杜林二人身前,手中稳稳端着酒樽,脸上挂着温婉笑意,仿若刚才的慌乱从未发生。
她先为杜安邦斟酒,酒液潺潺流入樽中,发出清脆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死寂,接着,又为林德润斟满。
随后,媚娘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樽,声音清脆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大人息怒,是妾身不懂事,自罚一杯,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说罢,她仰头一饮而尽,喉结轻动,酒水落肚。
与此同时,杜林二人也将杯中酒饮尽,媚娘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些许。
只是不知那麻药何时起效,她强装镇定,目光悄然在屋内流转,紧接着便对着杜林二人微微一欠身就想回坐。
就在她挪动脚步的瞬间,杜安邦突然像被点燃的野火,酒意上头,彻底没了分寸。
他双眼泛红,满脸的垂涎之色,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媚娘的手腕,使劲一拽,媚娘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美人儿,今晚可别想走,陪陪本官……” 杜安邦大着舌头,喷着酒气,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整个人前倾,作势就要把媚娘往怀里揽。
媚娘惊恐地瞪大双眼,使劲挣扎,奈何杜安邦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箍住她。
与此同时,原本跪坐在对面的吴天翊一看这还得了,“噌” 地一下从席上弹起,双眼圆睁,满脸怒容,脚下三两步便跨到杜安邦身侧,站在媚娘面前。
他目光骤寒,脚下疾步上前,长臂一伸,重重拨开杜安邦那只肆意妄为的手,顺势将媚娘牢牢护在身后,双眼如炬,直射杜安邦,厉声怒喝:“杜安邦,你这般行径,成何体统!休要再放肆!”
可就在这当口,杜安邦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天旋地转,脚下站立不稳,整个人摇晃起来。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砰” 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双眼紧闭,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哼哼。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一旁、看似沉稳的林德润也没能逃过麻药的作用。
他只觉脑袋一阵剧痛,眼前的景象迅速模糊,化作层层叠叠的重影。
双手撑着桌面,试图稳住身形,可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