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花怀里的雨哥儿冷得打了个寒颤,杨冬花连忙将孩子抱紧入怀,捂了孩子的眼睛,用下巴抵住孩子的额头,安抚着。
雨哥儿年纪虽小,却是见识了世面的孩子,这种情况下竟也不哭不闹,靠在祖母怀里,被冷风吹到了也不作声。
沈秋梅回头看了一下靠坐在墙角的家翁任平,他从出京开始就是如此的平静,似乎外头的一切风雨皆与他无关似的,这让沈秋梅有些担心,家翁这模样还是在悲伤着婆母的离去。
外头有动静了,先是打斗声。
营帐里的人无人敢作声。
打斗声没多久便传来炸药的声音,林中火光四起,众人憋住了呼吸,所以是中埋伏了?
营地里的人提着心等着结果。
没多会儿林中出来几人,正是任荣长带着的府卫们,他们身上染了敌人的血,脸上却是笑容,可见成功了。
宋九挑开帘子从营帐中出来,迎上丈夫,看到他先前包扎的伤口又出了血,心疼无比。
“媳妇,没事儿,宇哥儿这批火药当真了得。”
宋九一边迎着他们入营帐一边问情况。
参与的府卫们也是很震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威力的火药,多亏得王爷叫他们蹲远点儿,不然可就伤到了自己。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原本安静地营地里又有了生机。
他们刚才走了一路泞泥路,探查了地形,眼下扎营的地方是一处壶肚,而他们设下的陷阱在壶口。
这些追兵果然是不简单呢,是行军打仗的好手,才多久的时间就追来了,多亏得宋九早想到了埋伏一事,而不是一味的往前逃。
寻的这处地儿也是好,借着山川地势,埋伏处形成必经之路。
要说这火药的威力呢,那些追兵训练有素的,他们也是有先锋兵探路的,亏得这火药引燃时波及的距离够宽,再加上府卫们故间在前方与先锋兵打斗,引来那些人靠近。
任荣长带着人清理了,来了约摸着有五十人,个个身手了得不说,他们身上还穿了燕国最新制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