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实在是不想复述那些难听的话:“想知道?自己看!”
说着,就把信件递给了朝夕。
朝夕草草地看完之后脸就绿了:“老夫人怎么才这把年纪,便像是脑子不清楚了一般?”
“二爷如今从商,不是做的好好的?就是钱先生都说有前景,她倒是特意写信来骂您和相爷。”
“说你们这对兄嫂不做人事,逼着好好的弟弟去做贱商,叫你们若是有人性,便赶紧为二爷重新谋个官职……”
朝夕当然是没有容枝枝那般稳得住的,她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脸都歪了。
容枝枝倒是一点都没觉得奇怪:“我那婆母先前一直觉得,以小叔子的才干,就是做一品、二品的大员,都不在话下。”
“如今小叔子自己入了商籍,日后不能做官了,她当然觉得这算是前途尽毁了!”
齐国也好,他国也罢,便是再有钱的商人,在官员的面前,也只能点头哈腰,做小伏低。
甚至有白身不能对官员不敬,否则会被杖责的律法。
所以沈砚明未来不管多有钱,只要随便遇见一个官员,明面上都能压得他抬不起头,公孙氏那样在乎沈砚明,怎么会不因此生气呢?
朝夕忍不住翻白眼:“二爷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官场上没那个能耐,也不知老夫人这些信心都是何处来的。”
“照奴婢看,二爷若是能发了大财,有银子在手,还有相爷这个兄长在背后,那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好。”
“可谓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有什么不满的!”
即便相爷并不惯着二爷了,不是什么事儿都管,可是外人又怎么知道这些?谁又敢轻易去相爷唯一的亲弟弟跟前触霉头?
“她竟然还说,二爷从商是鼠目寸光,您与相爷都不是东西,所以也不规劝一二。”
“这上头还有不少骂你们的污言秽语,简直是不堪入目……”
朝夕气的与一只河豚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都想连夜跋涉到护国寺,给公孙氏几个大耳刮子!
容枝枝端起茶杯,轻嗤:“到底是她宠爱了许多年的儿子,便是如今因为一些事情生分了,也总归还是放在心上的。”
将沈砚明放在心上,便把沈砚书踩在脚底。
便是沈砚明自己要经商,沈砚书准许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教他,在公孙氏那里也讨不到半分好,要特意写信这般辱骂他们夫妻。
朝夕青着脸道:“这也就罢了,那骁郡王要娶公孙琼英的事,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不安好心。”
“老夫人竟然也一并提了,说你们就是看不得表姑娘过得好,还诅咒上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