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强连忙谦虚的说到:“季书记,现在说这为时尚早,而且,我觉得我担任这个厂长真是有愧啊。论管理能力,季书记比我强多了,论学识本领,我跟林瑞同志提携都不配。如果不是恰逢其会,我王国强又何德何能当上这个厂长啊。”
季光明笑着拍了拍王国强的肩膀说到:“国强同志,你这是自谦了。就算我不是向阳公社的书记,这次炼钢厂升格定级,我也要卸掉厂长这个一职,与公与私,都会推荐你担任厂长,也只有你担任厂长,才是对炼钢厂最好的结果,我跟林瑞,都不行。”
林瑞也在一旁笑着说到:“老王啊,你也不要急着反驳,季书记说的是真的,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论及咱们三人,要说最适合当厂长的,只有你。也只有你,才把工厂当做工厂,把厂长单纯的是厂长,我跟季书记,都不成,没有你心里的那份纯粹。”
王国强听后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最理解他的就是两位工作最亲密的搭档,他的双目都有些赤红,看向二人,久久无语。
林瑞则笑着说道:“内心无私,天地自宽,老王呐,你的广阔天地才缓缓的拉开一角,等咱们炼钢厂下次升格定级,你还必须留下来当这个厂长,跟别人搭档,我不习惯。”
如果现在有外人在场,只觉得林瑞这话说的霸气纵横,似乎炼钢厂的厂长他可以随意任命一般,此举过于骄纵。
可只有身边的二人知道,如果林瑞真要指定一位厂长,那他一定能达成所愿,这是林瑞的人脉与底气所在。
就连季光明听得都不由的一阵恍惚,曾经被人欺压的小豆芽,当年还要他来做主,如今已经长成一株参天大树了,已经反哺与他了。
就在恍惚间,季光明只听林瑞那充满朝气的青年之声再度传了过来:“季书记,我屋里头还有一坛子泡好的酒,今天晚上要不咱们开坛再饮一番庆祝庆祝,保准让你喝个够。”
季光明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就知道你不可能只泡了一坛子药酒,真要咱们今晚喝了,老首长知道一准会踹你屁股。”
“,再说我现在也没时间,现在全公社都在农忙,要不是为了炼钢厂升格,我咋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一天时间。昨天郇营大队跟小李营大队因为一泡水洼地的事情闹了起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两队的矛盾给解决了,再拖一晚上,说不定就会发生意外。”
“他娘的,以前给谁谁不要,都怕种不过来还要多交公粮,现在各个都跟狗抢热屎一样,抢红眼了都。”
季光明说起这事心中倒不生气,反而展露豪情,农民有能力开垦种植更多的土地,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