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抓到了什么把柄?
李恒前几天还跟自己说,想带自己见他父母,没想到才短短过去4天功夫,他父母就过来了,突然杀到了跟前。
麦穗如是思着,口里却柔柔地喊出声:「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李建国慈祥地笑了下,把吸到一半的烟用手指捻熄。
田润娥则问:「你认识我们?
麦穗内心十分拘束,但到底是复旦大学的当家晚会主持人,很快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露出一丝笑容说:「没见过,但能猜到。
说着,她热情招呼两人落座,然后弯腰倒茶,给夫妻俩各倒了一杯凉茶,递到跟前。
「谢谢!」
接过茶,田润娥道声谢谢,眼晴却看着沙发上的短袖问:「你在帮李恒缝衣服?」
太多疑问了,田润娥懒得弯弯绕绕,直接点明:你是在帮我儿子缝制衣服?
麦穗耳朵有些发烧,但没回避:「是的阿姨,衣服线开了,他舍不得换新。
我闲来没事就替他缝补一下。」
田润娥说:「这衣服挺新,丢了可惜。」
滑落,她喝一口茶,随即放下,伸手拿过短袖察看一番,临了夸赞道:「线脚不错,和原来的没两样,你经常干针线活?」
麦穗回答:「跟妈妈做过一些针线活。」
田润娥又细致地摆弄一阵衣服,心里有了第一波好感:这女娃能缝衣服,家里又一尘不染,应是一个勤快能干的人,
过会,田润娥试探问:「李恒呢?就你一个人在家?」
这话表面是问李恒去哪了?
实际重点是「家」,试探眼前这姑娘和李恒的关系?是不是常住在这里?
聪明如麦穗,几乎秒懂,但她自动忽视了后半句,回答说:「他在书房看书田润娥看出了这闺女的内敛,于是没抓着不放,改问:「闺女你姓什么?是哪里人?」
她问名字就是想看看,以前有没有听过这姑娘的名字?
麦穗回答说:「姓麦,麦穗,麦子的麦,稻穗的穗,是邵东的。」
李建国品味品味「麦穗」这名字,夸赞道:「这名字好,硕果累累,寓意丰收、幸福和吉祥,真是好名字。」
田润娥撇眼丈夫,李建国立马闭嘴,她敏锐问:「邵东?那这么说,你也是一中毕业的?」
麦穗说是。
田润娥又问:「你们高中认识?」
麦穗说:「高中我们是同班同学。」
田润娥接着问:「你在哪里读书?」
麦穗说:「就在复旦大学。」
闻言,田润娥心里有了一些猜测,追问:「家里卫生是你打扫的?」
麦穗瞧眼周边环境,后知后觉有点明悟过来了,破绽太多,阿姨怕是从这些细微之处抓到了漏洞,到此,她内心已经不仅仅是拘束了,变成了紧张。
就在麦穗红唇蠕动,要回答之际,书房门突然开了,吸引了沙发上三人的注意力。
李恒从门里走出来,看到两口子时很是错,好半响才回过神,大步走过来问:「我个老天,我没眼花吧,我亲爱的老爸、老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麦穗说你在书房,就没来打扰你。」由润娥笑说。
听到「麦穗」二字,又观察一番三人的坐姿,见亲妈和麦穗坐一块,见麦穗投来求救的眼神,老油子的李恒瞬间什么都懂了,当即在三人的的注视下,一把坐到麦穗另一边。
不仅如此李恒还十分自然地伸手帮麦穗边了边耳际发丝,然后温柔地对麦穗说:「我书房有点乱,你去帮我整理下,等会陪我们去买菜,晚餐我下厨。」
尽管猜归猜,可看到这混不各儿子当自己面对麦穗做出亲昵举动时,由润娥整个人都不会了!彻底凌乱了!眼睛大瞪,眼珠子都瞪到额头上了,傻乎乎地望着两人。
李建国也没好到哪里去,手端着茶杯,石化当场!
麦穗抿了抿嘴,脸色红到发烫,刚才还保持镇定的她此刻彻底破防了,害羞至极,低头没敢去看老两口的眼神,起身欲要逃离去书房。
见状,田润娥双脚偏移到一边,放麦穗离开,等到书房门传来一声轻响,等到书房门关闭,她才变了相。
面对麦穗时的笑容没了,面对麦穗时的慈祥表情也没了,她忍不住问:「满崽,别告诉妈妈,我又多了个儿媳妇。」
原以为老妈会说硬话的,可一听这充满复杂情绪的话,李恒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一时没控制住。」
田润娥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李恒没急着说,而是问:「老爸、老妈,你们觉得麦穗怎么样?」
他朝父亲眨巴眼。
接收到讯号的李建国无奈,想了想客观地说:「还挺好,麦穗应是一个贤惠会持家的人。」
田润娥猛地扭头,斥责道:「他那些媳妇,哪个不是贤惠持家之人?」
她有点气恼丈夫,说好来复旦大学搞突然袭击的、给儿子上上紧箍咒的,没想到一见面就立场动摇,尽给自己拖后腿。
李建国汕笑一下,还真没法反驳,肖涵也好,陈子矜也好,哪个都不差的。
狠狠盯着丈夫瞧一会,田润娥转身对儿子说:「妈妈对麦穗第一感官还不错,但不是良配。」
李建国看过来。
李恒皱眉,「老妈,你为什么说这话?」
田润娥沉思许久,权衡许久,才说出了心中担忧:「这闺女太媚了!眼睛能勾魂,妈妈害怕!赵菁和李然母女俩就是前车之鉴,她们还只是形媚,而这麦穗是神媚,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息叫我十分担心。」
李建国听得放下茶杯,罕见地露出严肃之情,这是一个不得不重视的问题。
若是没见过先例,两口子还不会太信。可赵菁和李然母女俩用男人的性命给他们上了血淋漓的一课,由不得打马虎眼。
况且儿子远不止一个女人,还同时有好几个倾国倾城的女人,这样下去,不得30岁前就要办葬礼?
这让李建国和田润娥夫妻如何受得了?
一家三口面面相,李恒大致清楚了他们的心思,但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啊,他与生俱来就天赋异禀。
前生宋妤、肖涵和陈子矜三个都没能满足于他,他就晓得自己在那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本钱。
更何况还学过秘书哪,还会加藤鹰的手指,技术杠杠的嘛,哪会担心这些?
不过这些私密东西,他无法明说。
思及此,李恒张嘴就来:「我和麦穗已经同床半年之多了,你们看我身体哪里不对吗?」
田润娥低声惊呼:「什么?同床半年多?」
李恒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田润娥伸手,摸了摸儿子手腕,又捏了捏儿子面颊,又拍了拍儿子大腿,掐了一把腰间肉,肉挺结实的,没有松弛早亡之兆。
这还不放心,她还用双手撑开儿子眼皮,察看瞳孔:瞳孔漆黑如墨,聚而不散,看样子比较健康。
李恒被弄笑了,「老妈你在干嘛?」
「别给我嬉皮笑脸,我烦死你了!」田润娥一巴掌打开李恒的手,继续用自已的方法对儿子进行全套检查。
如此来来往往,田润娥全程花了10来分钟才肯罢休,临了坐会原位,压低声儿问:「你们几天一次?」
李建国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去了外面阁楼上观望风景。
李恒嘴角抽抽,「老妈—”
「别喊我!别打岔!说!」由润娥很担忧儿子突然暴毙,表情特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