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京都中,朝堂之上,朝臣们耷拉着个脸,满是苦相。
随着三州联军败退,冀州州府被破,王瑾大开杀戒的消息传来,他们只觉得一阵剧烈的危机感袭来。
算上传递消息的时间,这会儿估计冀州世家大族的血都干了,这极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本来小皇帝遇刺,皇位空悬,为了确保中央的名义和权利,他们选出了新君继位,用新君的名义在大义上否定王瑾的权利。
可是没想到,三州联军会败的这么快。
现在尘埃落定,还那么做的话,除了能快速逼反王瑾之外,再没了用处。
其实他们不知道,王瑾对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没有敬畏感的,只要耽误事儿,他不介意再次弑君。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能杀的人。
被选出的新君,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满脸苦相的朝臣,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他十几岁的年岁心智已经成熟,他知道他这个位置不好坐,否则轮不到他这个旁系血脉,哪怕小皇帝死了,还有他的兄长呢。
现在坐在龙椅上已经没有至高无上的权柄了,有的只有危机。
镇南王声威赫赫,动辄攻城掠地,不臣之心已经人尽皆知。
自古以来,被拉下马的皇帝,能善终的不多。
再看下面的朝臣,帝国倾覆在即,竟无一人思考退敌,安国之策,全都在琢磨自己的利益得失。
就在满朝寂静,气氛压抑的时候,郑经站出来了。
看到郑经出列,刚登基两天的新君,眼眸一动。
如死灰般寂灭的心,又复燃了起来。
郑经的威望,不光是在民间,甚至他这个皇家宗室子弟,也很崇敬他,眼含希冀的看着郑经,看他能有何良策。
“陛下,镇南王王瑾,行事狂悖,擅动刀兵,不顾朝廷诏令!”
“甚至在冀州屠戮百姓忠良,实乃忤逆之举,臣以为,该削其王爵!列为叛逆!遣使让其进京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