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些,再长些,整栋教堂容不下数以万计现在合一的恐怖生物,怪物不怕火,烧焦后会再度复原。
建筑被挤压到破裂,最后墙壁坍塌,暴露在阳光下。
祂需要一切。
于是贪婪地吞咽、再吞咽。所有可以触及的养料,场地里的一切血肉、生命、能源。
宋洋安的微笑戛然而止,他突然有种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好似浑身的鸡皮疙瘩炸开,寒毛直竖,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祂的诞生便是永无止境的索取,祂的存在是任何目视之人恐惧的具象化,祂是邪神降下的一抹气息,祂是侵入世界的罪孽。
祂不可观测、不可了解、不可认知。
越接近祂,越会陷入不可言述的疯狂。
宋洋安的堕落使他成为了祂降生的锚点,而这狡猾之人以献祭的方式造出了其他生物代替自己承受“神”的气息。
于是异变开始,宋洋安仍然存活。
异变结束,宋洋安也将获得最接近邪神的力量。
整个连安镇,都是这个堕入污染的神堕者选中的祭坛。
他集齐了大量的信息,榨取人类的血肉,圈养被污染的植物,以堕落的躯体将此地定位与邪神交融的锚点。
这跟黑河谷那些教徒的摸索不同,他是掌握堕落者力量的人,是被投以注视,目睹过一部分真相的人。
宋洋安的笑容在扩大,他张开双臂,沐浴着不知何时蒙上一层血色的太阳散发的光。
“我的存在便是为了令祂诞生。”
“我的主,我的信仰,给予我一切的源头。”
年轻的神堕者着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越是去看,越觉得身体轻盈,充沛的力量于体内暴涨,大脑空前的混乱,浑身的感受却好得吓人。
而害得他不得不提前开始仪式的始作俑者,也该在面前的这场神迹里消融,化为神的养料。
嗯……?
宋洋安的表情有些凝固,他发现那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