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两个人守在这里,随时要关注白夫子的情况,一旦发现不对劲马上找我和二公子,千万不能怠慢疏忽,明白吗?”

“小姐只管放心,你的吩咐没有人敢轻视。白夫子但凡有半点不好,马上把那些下人发卖了,这样行不行?你快回去休息吧!”

芷兰把秦徽音带走,又在门口叮嘱两个男仆进来守在床边。那两个男仆进来后,一个搬来凳子守着,另一个在旁边打了个地铺,与他轮休。

濮阳秋白的心情格外的复杂。

这样纯粹不夹杂目的和利益的关心,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如果她是个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大小姐,那也就罢了。可是,她不是。她是精明能干,以一人之力让整个唐家飞黄腾达的商界女诸葛。

这样精明能干的小姑娘,她应该非常有头脑,绝不是因为同情和男人的美色就会昏了头脑。她的头心非常真诚,以至于让他自惭形秽。

濮阳秋白很快便睡了过去。这一觉,他没有做噩梦,难得睡了个舒服的觉。

“白夫子醒了吗?”

濮阳秋白是被温柔的问候声唤醒的。

他睁开眼睛,看见门外那道身影,慢慢地坐起来。

经过一夜的病痛折磨,身体好了许多。只不过,那样全身撕碎般的痛苦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如今情况越来越严重,这次怕是要躺几天了。

守在旁边的男仆见他坐起来,高兴地说道:“二小姐,白夫子已经醒了。”

秦徽音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问道:“白夫子,现在方便进来吗?”

“请进。”濮阳秋白沙哑地说道。

芷兰打开门,秦徽音先走进去,素锦端着药盅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