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卫连忙上前收拾渔具,而夏林则走过来坐在老许左手边:“有些事是反直觉的,他们觉得这件事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事,你高士廉连这个都搞不好,肯定是跟那夏道生沆瀣一气了,而且老高这人很强但过分谨慎,他早早的转移了资产和家人,就一个孤老头子在京城,这让他在世家里头更是站不住脚,只要他们哪怕退上半步,这帮人都会怀疑是老高在里头跟我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乖乖,你老说我是阴人阴人,要我看你才是这天下第一阴人。”

“我怎么阴了,我都是走阳的。”夏林瞥了许敬宗一眼:“你这人才是典型的肠穿肚烂一身脓呢。”

“那下一步该如何,你也知道我的,我这人小事还行,大事上就看不透了。”许敬宗叹气道:“说真的,当下最厉害的人,除了你恐怕就是我马相国了。”

“别急,还有一个高手没来呢。”

“谁?”

“岑文本。”夏林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算算日子,岑文本应当是够格入京了。”

“他啊!好好好,那也是个顶厉害的家伙,都还是我的同窗好友,显得我这人便有些无用了。”

“放心,你有用的时候还在后头呢。方才你问我什么?”

“我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三天之后他们会来妥协,但这只是恢复正常朝纲运转,案子可还没结,继续查。你察事司察事使可就该你登场了。”

许敬宗轻轻点头道:“我其实都大概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有证据。”

“莫须有。”夏林摆了摆手:“先斩后奏吧,快一些,你处置之后他们反倒会安心。我要把这动不动就刀人的不正之风给掰过来,以后谁刀人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是哦,你好像从不行暗杀之事。”

“太低级太下作。”夏林摆手:“跟我身份不配。而且这种事干了一次,就再也没信誉可言了,你想想谁家没有妻儿老小朋党羽毛,今日杀一个明日杀一个,杀到最后红了眼,那岂不是乱了大套。”

“对,这等风气不可助长。”

“不是不可助长,是要彻底掐灭。”夏林侧过头看了一眼许敬宗:“这次抓到了人,匪首直接拉到街头腰斩之刑,让天下都知道什么叫他不要体面我便不给他体面。”

“腰斩啊,好好好,废除了一百多年的刑又要重见天日了。”许敬宗说完摸着下巴说道:“那为何不直接弄个大锅给他油炸了去,炸他个外焦里嫩。”

“倒也不必这么不体面……”